这姿势令她极不自在。

顾珩搂着她,啃她的一边耳垂和脖颈:“你故意气我的是吧?”

“我怎么可能会娶公主?我既然活着,我们的亲事就还作数,况且,我心里只有阿臻一个人。你连孩子都给我生了,还一天胡思乱想,嗯?你对我有点信心吧。”

而且,经过齐王一事,圣人对皇族子弟颇为忌惮,顾珩此次求娶一名不见经传的商户女,正中圣人下怀。

她发痒躲他,“如果你回不来,还不许我同别人在一起。”

他将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哪有这么多如果?”

他微微喘息:“问题是我回来了。”

“那要是这一年,我同别人成亲了怎么办?”

顾珩手一僵,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死了,也就罢了,我若活着,阿臻,你就只能是我的。成亲了能怎样?我照样要把你抢过来”

姜臻瞪大眼睛:“你太霸道了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而且,阿臻爱的本来就是我”他继续亲吻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脖子被他的呼吸扑打得湿漉漉的,她挣扎起来,被他按住,甚至撩起了她的裙摆。

她不可置信,低语:“你疯了。”

他含吮她的唇:“此处没人……”

姜臻面红耳赤,就算不愿,却被他撩拨得得了逞。

他喘着气吻她,扶着她,舟儿晃晃悠悠,湖水也荡漾起来

两人衣裳完整,姿势暧昧,顾珩兴致极其高昂,一双微吊的眼紧紧盯着她。

她红唇微张,表情迷离又沉醉。

二人隔了一年多未见,念兹在兹,无日或忘。

乍然相见,犹如干柴碰上烈火,势必要烧个火光冲天。

湖面的涟漪过了很久才平面下来。

顾珩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处,姿势不变:“阿臻,我们马上成亲,我等不及了。”

***

二人之前是走过纳采和问名这两个步骤的,剩下的也就是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了。

其他都是走过场,八字也合过了。

听说是长公主亲自去护国寺找住持合算的。

那住持不仅会推算节气,还懂得五行八卦之学,看了顾珩和姜臻两人的八字后,笑道:“长公主放心,老衲以护国寺的信誉作保,镇国公与这姜姑娘的八字相辅相成,乃大吉,二人成婚必琴瑟和谐,儿女绕膝。”

长公主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当即出资一千两银子,给寺庙那观音像旁,塑了一对金童玉女。

***

八月初二,宜嫁娶。

这日子是钦天监测天时观星历选出来的良辰吉时。

六礼已过了五礼,就剩下今天接新妇过门了。

姜臻是从滇地出嫁的。

从滇地到上京虽路途遥遥,接亲队伍在路上吹吹打打了一个月,终于于八月初二这日抵达了上京城。

迎亲队伍穿过街道,进入城墙内,往巨鹿街而去。

今日的上京城,沿途都热闹极了。

道旁挤满了男女老少,热闹之情状,堪比上京的重要节日。

镇国公要大婚的消息,上京城人人皆知。

至于镇国公要迎娶的对象是谁,很多人只知是一名来自滇地的商户女,其余一概不知。

众人议论纷纷,皆在讨论这神秘的新娘。

有人说她曾寄居在国公府;

有人猜她会不会苛待国公府的小世子;

有人说她貌若天仙,曾与镇国公春风一度……

还有那些好事者,正在数新嫁娘的嫁妆。

只是,嫁妆队伍都快到巨鹿街了,那队伍末尾才堪堪进入城墙,沿途的百姓都惊呆了。

有小孩沿着街道,一边数一边跑,绕了一圈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数了,共有一百零八台嫁妆!”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