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茹躲在花架后看着这边。
心里冷笑,此处是圣人宴饮过后回离宫的必经之地,听闻今日有能臣武将猎了两头鹿,此刻北边永寿殿正在吃炙鹿肉,饮鹿血酒。
鹿血益精补阳,等到饮了鹿血的圣人行至此处,见到这么个绝色佳人,岂能忍得住?焉有不宠幸之理?
她要亲眼看着,这个卑贱的女人是如何被圣人带走的。
兀自想着,一声闷响,有人袭击她的后颈,她的身子软了下去。
一道灵活诡谲的身影又迅速窜到姜臻身边,用一大氅将她一罩,提抱起她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
银针将怀中的佳人送至顾珩怀里,顾珩掀开大氅的一角,她的脸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娇柔饱满的唇一直张着,身上的衣服已被她扯得凌乱。
顾珩心口一跳。
对银针点点头,银针便消失在夜色中。
顾珩将怀里的人放在他的榻上。
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姜臻一直在半睡半醒间游离,直觉自己被裹在一团火云中,又热又闷,她无意识呢喃:“好热”
声音像浸润了某种甜蜜又粘腻的汁液,从她的口里溢出来,绵软得令人颤抖。
顾珩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用手去抚摸她凝脂般的肌肤,手指又游移到她的唇上。
她忽地轻舔了他的指尖。
一股不可言状的悸动从他的指尖酥酥麻麻地传遍他的全身,顾珩喉结滚动。
姜臻几乎要哭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她再能干,再坚强,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在害怕的时候只会想到对自己最好的人。
母亲早已离她远去,如今能毫无保留对她的人,也只有一个施越了。
“越哥哥越哥哥”
刚喊出两声,便被人毫不客气地堵住了嘴。
她喊他作甚么?她喊他作甚么!
顾珩的脸像被人甩了一耳光似的,说不出是怒还是妒。
而姜臻本来就难受,这一吻似乎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甘泉,让她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她亦凭着本能追着他的唇,两条藕臂下意识攀上了他的脖子
今夜,围场的山林深处篝火不歇,欢乐声此起彼伏,歌舞声乐之后又陷入了沉醉的酣眠。
围场外围的帐篷内,却是春意深深,榻上两道身影纠缠起伏,经久不歇。
因着药物的作用,姜臻的视线虚弱又迷离,勾勾缠缠的。
委身于他的人热情又乖顺,眼神能拉丝,声音淌着蜜,身子又绵又软,脆弱妩媚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征服欲。
他被她冷落的时间长达月余,今夜,他将计就计,将她困于自己的怀抱,得以亲密无间,一种酣畅淋漓的满足之感攫住了他全部的感官与身心。
明明灭灭,起起落落间,姜臻什么也不知道,只被迫承受着来自他汹涌的情潮。
结束后,顾珩满身热汗,胸腔里的心脏疾跳,他紧紧搂抱着她,依旧不愿松手。
他终于得到了她,和她做这种事,快乐得叫人身心颤抖。
身体里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
二十二岁才开荤的顾珩,一朝得势,犹如猛虎出笼,一发不可收拾。
夜,还长得很
姜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在深水里起起伏伏,有人摆布着她,似要熨帖研展她身体的每一处。
这种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心颤,于是尝试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人字披形的木杆支架。
她悚然一惊,她在帐篷里。
昨晚在宴会上的点滴涌入她的脑海。
她的心坠落了下去。
她尝试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只觉纤腰欲断,胸口好似压着巨石一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猛地坐起,倒吸一口凉气。
锁骨之下,尽是深浅不一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