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淡淡道:“那可巧,我问了你导师,他告诉我,他刚好认识一位这方面的医学专家,如果你需要,他很乐意为你引荐。”
谢童浑身僵硬,如同被泼了雪水一样,夏日的天气,却跟处在三九严冬般寒冷。
他能够说什么呢?他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最本质的因由在内心中咆哮,如一头将要挣脱囚笼的兽,而他却一丝半点都说不出来。
如果他说,他是不想离开这座大宅、不想离开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那不知道会被认为是有多么的荒谬。
楚歌看着谢童发僵的身体,叹了口气,道:“年轻人,总是要出去闯一闯,见一见世面的……你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就想着把自己束缚在这里。”
谢童垂下眼睛,涩声道:“我不想离开这里,也不想离开……叔叔。”
最后两字很轻很轻,细如蚊蚋,几乎要听不到。谢童用尽了自己全身力气,才终于挣扎出来这一个词,获得的,只是楚歌的失笑。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