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你会讨厌我吗?”
他像是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之中,很多次的清醒过来后,都会重复这一个问题。
楚歌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只要你熬过来,我就喜欢你。”
谢童眼瞳漆黑,凝视着人的时候,像两颗无光的黑曜石。他慢慢的思索着,想了许久,才磕磕碰碰的组织出一段话:“我有一点害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熬过去……但我想活下来,殷叔叔,你会救我的吗?”
楚歌说:“乖,你一定可以熬下来。”
没日没夜的发作里,谢童都会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就好像这样可以汲取一点点力量。
楚歌看着他苍白消瘦的面颊,有些微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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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决心,意志,或者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后来,楚歌发现,谢童发作的间隔越来越长,从一开始的几个小时,变到一天,再慢慢变到几天,而他的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
当楚歌看到谢童眼神终于清明,甚至还露出一个笑容的时候,都有种落泪的冲动。
仿佛悬在头顶的那把剑终于被拿去了,搬开了沉重的大山,身体可以轻松起来。
他带谢童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当结果出来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各项指标都偏弱,昭示着谢童眼下的虚弱,可终究是熬过来了。
那么需要的,就是静养与恢复了,比先前的戒断来说,不知道容易到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