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开了。把铺子盘活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让林容去做活儿不行?”
何父说着,又忍不住恨道:“那个姓林的肯定瞒着我什么,不然怎么在他手里很赚钱的铺子,到了我们手里就成了赔钱的?是说什么把我当做至交好友,结果还不是藏着一手?这笔账肯定要在他女儿身上讨回来!”
何父因为又动了气,就忍不住咳了起来。
何母虽然心中还有些抱怨,但是碍于何父的脾气,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忙过去给何父抚背。
林容在厨房将草垫子铺好,就老老实实地缩在了草垫子上。她又饿又冷,一时睡不着,就回想着上辈子的事。她现在的身子年轻,脑子也清楚些,将上辈子没想明白没算明白的,都算清楚了。林容不免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上辈子林容身体衰败,已到了末路,就算想恨,因做不得什么事了,就也没能力没力气去恨了。如今林容年轻轻,身体康健,血气又盛,往后有的是精力和时间去做事。上辈子没力气提起来的怨恨,都一遭堵在了林容胸口。
林容一翻身就起来了,心头似火烧一般,怎么都觉得不该是她在这里忍饥挨饿。
林父给何家的银子和商铺已经够富养出十个林容了,可林容这些年来哪里算得上富养?她自记事,就在做活儿,才刚能勾到锅台,就开始做饭了。何耀祖出生后,就基本是她带的。何耀祖小时候很缠人,一定要被人背着哄着才肯去睡。林容还是个孩子,就常常背着何耀祖哄睡。
再长大些,林容因为机缘巧合,得了一个老绣娘的眼缘,被老绣娘教导了一些绣花的手艺。林容在刺绣上面还算有悟性,自己又琢磨出了些门路。何家见林容能靠刺绣赚钱了,林容这才少做了许多重活,可打扫做饭等活儿还要林容来做。
林容就只算她这些年刺绣赚得钱,就不该是她在这里忍饥受冻。林容就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笼屉,笼屉里还放着一些剩饭剩菜。林容上辈子被打骂的老实惯了,就算被关在厨房受罚,她也不敢要偷吃东西,因为那不是好儿媳该做的事。生为好儿媳,可不能违背公婆的话。
林容自小受的教导都是以何家为先,何母是教过林容偷吃偷拿东西不对。但那是不能偷拿何家的东西,可若是林容能从别人家占了什么便宜,何母还是乐见的。倒是因为林容太过老实,不会占旁人的便宜,反倒挨了何母许多打骂。
林容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垂眸想道:可没有婚书,他们又不是我的公婆,这饭菜指不定还是我挣来的呢,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我为什么要继续挨饿?
林容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就壮着胆子去掀开了笼屉。虽然身边没有人,但是林容却还是紧张的指尖微微发抖。当林容拿了饭出来,忙忍着手指的烫伤,快速吃了几口。林容生怕早晨起来,被何母看出来,她也不敢吃太多,只吃到不饿了,就连忙把碗筷收了起来。然后林容深吸一口气,又慌忙躲回了草垫子上。
林容很怕,这种怕是林容在何家每次犯了错,被打骂出来的怕。但怕过之后,林容心底里深处,竟然涌动着一些隐秘地喜悦。就像是林容当初要烫伤手指的时候,也很怕疼,也很害怕会被何父何母看出烫伤是她故意造成的。可当林容想到手指烫伤之后,不能能何父何母如愿抢走林家的产业时,心里就会蔓延出的一丝丝喜悦一样。
这种又害怕又窃喜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林容一整夜都没有怎么睡过。可尽管没怎么睡着,但是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夜没怎么睡觉的林容不但不显得萎靡,反倒更加兴奋。尤其是当林容看到何母虽然骂骂咧咧地厨房,却没有剩菜剩饭少了一些。何母竟还只是在怪着林容如何不小心竟然烫伤了手,耽误了在“婚书”上摁手印的时候,这种挑衅了何父何母的兴奋感就更强烈了。
林容并不怕何耀祖,哪怕何父何母一直要林容把何耀祖这个丈夫当成她的天。她也不害怕何耀祖。何耀祖是被林容带大的,何耀祖多傻的样子,林容没见过?
林容一直怕的是总用刀子一样的眼睛盯着她的何母,还有倒在炕上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