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姜云曦始终还有个问题没搞清楚。

姜大志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她的生母又是谁？

“父亲，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保护那个女人吗？”姜云曦便哭了：“为什么不肯说出她的名字，她是谁啊！”

姜云曦以前也好奇过这个事，但她没过多逼问姜大志，主要是当时什么都有，不需要亲生母亲这种人出来添堵，生母与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但现在生母的存在危及到了她的生命安全，姜云曦便想知道那人是谁！她的亲生母亲抛弃她，是不是自己养尊处优，过好日子？

这些年，不来找她，是不是比她过得更好，生怕她的出现打扰她的生活？

“那个女人是谁？”姜云曦阴暗的脑补，换作从前的她不会这样想，她还是那个戴着善解人意假面具的小仙女。

但此刻被境况所逼……

她只想活下去！找江佩娆报仇！

“是谁！父亲，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姜云曦恨声道：“你还要保护她到什么时候？我们父女落这个地步，她又在哪？她知道你做的这一切吗？你是不是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失去你在这世间最后一个孩子，你才肯讲！？”

听着前边的话姜大志还在挣扎，却在那句“失去你在这世间最后一个孩子”时，姜大志如梦初醒！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在他姜大志的血脉只有姜云曦了！

姜云曦要是没了，他岂不是——！

姜大志呼吸仿佛都要停滞，他从没这么悔恨，不该那么绝情在另两个孩子受到折磨的时候不出手帮他们一把，他总是告诫自己，他亏欠姜云曦良多，应该对姜云曦好，处处为姜云曦考虑，却忘了，那两个孩子也是他姜大志的骨血。

他失去了这么多。

而那个被他保护的女人呢？

她还好吗？

姜大志恍恍惚惚的想。

她定然是好的……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聪颖听话的孩子。

江佩娆听着他们父女俩一言一语的对话有些累，往往在绝境时，总能看到人性最丑陋肮脏的一面。

贪生怕死，自私自利。

哪怕是亲人之间也不例外。

只要自己活着，牺牲别人又有何妨？

“父亲！”姜云曦又是一唤：“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我……”姜大志踌躇，他还是不想说啊，怎么能讲出口呢。

“她是谁！”姜云曦咄咄相逼：“父亲要看着我死，也要保护她？”

“不！”

姜大志摇头。

“那她是谁？”

“章慧心。”江佩娆忽然开了口，没意思，姜大志不愿讲，她还不如继续把那个故事讲完好了，到了故事结尾，姜大志迟早会答应的，江佩娆看向姜大志，便道：“还记得我们上次的故事说到哪里了吗？”

姜大志咬着唇，满脸是阴霾。

江佩娆道：“人渣结了婚，私底下又满世界的去找旧情人，那个时候的旧情人，还看得上人渣吗？我来告诉你吧，她早就看不上你了。”

“姜风当年为了拆散你们，给了她一大笔钱，她收下了钱才选择离开的。”

“你还以为和她的爱情是真爱？啊哈哈啊哈，你看谁才搞笑，谁在自己骗自己？”

“不可能！”

姜大志愤恨：“江佩娆，你别乱讲！”

“我给你看证据。”

江佩娆拍拍手。

壮汉丢出一叠文件，一张一张拿出来摆放到姜大志面前，江佩娆随意拿出一张，这是奥匈国最高学府的入学通知书，上面白纸黑字写了章慧心的名字及入学时间。

姜大志瞪着眼看去，心疼得都要滴血。

章慧心当年的财力，别说有钱出国留学，她就是被他养着的金丝雀。

“这就是她当年离开你的原因。”

江佩娆笑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