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的喉结下意识地滚了滚,他单手托住了云凛的月要肢,“哥哥,可以在車里吗?”
说起来,他们第一次就是在車里完成的完全标记。
没想到这么巧,第二次分化的完全标记,竟然也在車里。不免有些巧合的宿命感。
似乎是怕云凛听不清,沈颂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不喜欢車里,我们可以回家……”
他话还没有说完,云凛张了张嘴,扯着沈颂的领子把人带了下来,直接用嘴堵住了沈颂即将出口的话,将一腔热忱尽数奉上。
一股雨后青竹的香气蔓延而上,渐渐占据了理智,夺取了上风。
信息素的气息愈发明晰起来,木香萦绕,最后化作“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俨然是一片青竹香。
香嫩的白色竹芯,像是缀了水色一般,带着空山新雨后的清雅引人探寻。
同时挺拔的竹节像是一身傲骨,不弯不折,撑得起清淡雅致四个字。
明明清隽,却因为美好,滋生出无尽的勾引。
此刻静谧的車厢里。
沈颂独拥幽篁香,轻按美人骨,弹“情”复长“啸”。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冲撞着消毒水的气味。
很不好闻,云凛皱了皱眉头,刚醒过来,眼睛却被窗口的阳光晃了一下。
他抬手挡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有住院的吊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