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更天,楚靖便已醒来,身下两腿间淌出的白浊让她皱了眉头,无需多想,也知那男人昨夜干了什么好事。
她起身穿衣时,见床头放着的衣衫不是昨日她穿得那件,却也并未多想,难得他不在房中,她还想借机喘口气。
当她打开窗子时,便见后院一片狼藉,破碎瓦砾落了满院,小吏们撅了屁股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正是收拾得郁闷。
“收拾好了就下楼用饭。”顾行之推了房门,见她正依在窗边发愣,摇了折扇上前,随着她视线晲了眼院内,低笑出声:“昨夜风还挺大,对了,可有将你冻着?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谱了,吃个饭,都得我亲自出马来请你,谁曾有过这待遇。”
他说得怨声载道又情真意切,楚靖却未有理会,转身朝楼下行去。
无缘无故吃了一瘪,顾行之摇头勾了唇角,却也不恼,摇了折扇追上她又是一番哀怨:“一腔春水付之东流,当真是让人心寒,夫人起床气这般大,会吓坏我的。”
“你看你,走这么快,台阶都不看,崴脚了吧,又让我操心。”
骚话在下了楼时戛然而止,顾行之收了笑容,坐在桌旁看她用饭,他还是觉得二人房话还是私下说得好,那满脸刀疤的丑男人一边逗虫子一边盯着他似笑非笑模样让他甚是不爽,他已经交代过他很多次了,吃饭时不要拿那恶心人虫子出来,甚是倒人胃口。
桑鹫却觉他的虫子比那些饭菜诱人多了,也比那玉面男人真诚多许,那男人下楼时的骚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便是庄园的戏子都没他这般能演,明明猥琐又浪荡,偏还要装得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太过倒人胃口。
楚靖从用饭、启程、上马,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言,便是被身后男人揉着胸乳侵犯着穴儿,也只是呆愣盯着马鬃,不言不语。
“没睡好?”顾行之松了手,叹出一息,扯了扯缰绳,策马追上前面马匹,一路疾驰。
这条路,很长,长到楚靖已算不清走了多少日,几月,还是几年,只知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沙子,马匹也换成了骆驼,而她,已快被风雨冲刷成了人干儿。
她眯着双眼趴在驼峰上抿了抿干裂双唇,却丝毫缓解不了干渴,头顶的大火球快要将她烤熟,她从未这般热过,似被架在火上炙烤,便是地上沙子,都被晒得滚烫不已。
她抬了抬红肿手臂,又无力垂下,适才她不甚跌落时,手臂被沙子烫出了伤口,但她已无暇顾及这些,干渴让她生了幻觉,看着身下一望无际黄沙似波光粼粼清泉,身子一歪,便要沉下去跳进“河中”饮水。
“又来。”顾行之凝眉,大手抓住险些跌落身子将她扶上驼峰,望了眼她干裂双唇,又晃了晃腰间水囊,皱眉沉息。
这沙漠一望无际又气候炙人,缺粮倒还能挺上叁日,但要缺水,恐是坚持不过一日,他已将囊袋中的水都给了她,却未曾想过几月来日夜兼程颠簸得她这般虚弱。
“莹儿,问乌伯鲁,还要多久到水源地。”
祁幕点头,驾着骆驼赶上领队老人嘀咕了一番,折身道:“他说,穿过这片漠头,天黑之时能寻到水源。”
顾行之眯眸,望了眼辽漠,回眸:“你那处可还有水?”
闻言,祁幕摇头,低头暗自抿了抿嘴角。
“别看我,我也没了。”见那玉面男人盯着他,桑鹫接过话语晃了晃空荡荡水囊,他那些虫子都渴死了大半,现下正是心疼得要命,“也别看那些暗卫了,他们若有早拿出来了。”
顾行之沉眸,扯着缰绳落下些距离,大手掐着驼峰上身子翻了个面,将她侧拘在怀中,而后低头含住干涩双唇舔舐起来。
他必须将她嘴角润湿,再度涎水给她,在这炙热大漠里,一切水液都是救命之根。
但他将一吮上她,那双干涩裂唇便缠了上来,撷他口中湿润,力道大得快要将他吮出血来,他只得将她整张嘴都含住,不让她乱动双唇,却没想过会被她咬住唇角,且还咬出了血来。
顾行之凝眉,闷哼一声在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