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一辆贴满了防窥膜的轿车缓缓驶了出来,然后减了个速,停在随祎的面前。
车窗降下来,孙小小戴了副墨镜在后座上看他,语气很微妙:“班长?”
随祎看着她,没说话。
“你也太关心同学了吧?”孙小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定妆也要陪着来?是准备做白宴的经纪人吗?”
铁灰大门轰然关上,随祎皱了下眉头。
“白宴还挺纯的,难怪许老头喜欢他。”孙小小把墨镜摘了下来,表情说不上好坏,“没想到是他。”
随祎耐心告罄,反问:“你走不走,好狗不挡道。”
孙小小翻了个白眼,像是想再说些什么,忍了一会,升起窗户走了。
一个小时之后,白宴顶着有点乱的头发出了门,随祎等得心神不宁,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这样?”随祎顺了一把他的头发。
白宴眼圈有点红,手里拿着脱下来的外套,看起来很困的样子:“做头发的老师给抓的,说高中生的头发都很乱。”
随祎的心脏落了回来,不再胡乱琢磨。
两个人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到了回学校的车,出租车有点脏,坐垫灰扑扑的,脚垫上粘了一些不明物体。
白宴避开脏的位置,轻巧地上了车。
随祎心里酸了一下,坐到白宴的身边,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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