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在地铁口自我剖析那样,说:“我来的路上想了一下,你那天在校门口,说你喜欢我。”
白宴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后退了一步,不留神撞在看起来不太稳固的房间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门厅通往房间的天花板上挂了一盏很复古的灯,灯泡散发出很暖的鹅黄色,随着空气里的震动晃动了几下。
“你说你喜欢我,我那天很紧张,但是我很高兴。”随祎用很别扭的口吻向他解释,抿了抿嘴:“我不说话还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宴看着他,眼里有很难形容的东西。
“你不理我了,我很难受。”随祎迟疑了一会,口气很艰涩地说:“见不到你也很难受,我来的路上想了很久,我可能是喜欢你。”
微微晃动的灯泡终于静止下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带着花纹的深色地毯上。
随祎咽了一下,有点紧张地说:“我喜欢你。”
白宴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随祎的手指死死抠着自己的掌心,在心脏和嘴巴的互相抵抗里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整体过程有些挣扎,让他看起来很狼狈。
他等了一会,白宴像是个手脚不太协调的机器人,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抱住了随祎的腰,他抱得有点用力,手臂在随祎的背上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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