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睛看他:“感觉应该来见你一下。”
“见我干嘛?”白宴问他,毫不躲闪的样子,他的确有些迷惑,也不知道随祎到底在想什么。
这些对他似乎一直很困难,像是从大学时代遗留至此的不及格学科。
“就是,想看看你。”随祎在车上愤懑的情绪已经消散了,忘记了自己是在委屈和愤怒的煽动下驱车返回。
“你为什么想看我?”白宴很直接地问,“随祎。”
“啊?”白宴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他,随祎像是一脚踩进了过往的时间里。
“我们这样算什么啊?”白宴的语气很平静,表情像是准备认真和随祎探讨课后作业的学生。
随祎看了他一会,表情里有说不清的东西。
白宴等了很久没听见他说话,又若无其事地给他解围:“想不出来就算了,我很多时候也想不明白。”
狂风吹散了头顶的云,月色变得清晰,随祎往前走了一步,把人拢在自己的阴影里。
他试探性地伸手,捏住了白宴的手心,等了一会不见他挣扎,又攥紧了他另一只手。
白宴的手心很热,软得像是没有力气,随祎张了张嘴,好久才发出声音。
他小声而诚恳地说:“其实我可能还是和之前那样。”
白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手臂动了动还是没挣开随祎,然后侧了侧头,移开目光,专心地看着随祎落在右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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