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飞速地摁熄了手机屏幕,好像有什么让人尴尬的东西藏在里面。
直到第二小节课过半,他才收到白宴通过的提示。
白宴发了一句软件自带的招呼,接着问:“请问你是谁?”
随祎莫名地有点冒火,用力一脚踩在前排椅子的横杆上,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叫。
周围的人纷纷回头,随祎叹口气,把手机放回课桌上,给白宴回消息:“我是随祎。”
对话那头的人消失了很久,好一会才说:“班长?”
“你怎么又不上课?”随祎把消息发出去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奇怪,像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街坊邻居,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男大学生该有的样子。
他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懊悔自己的行为,抬起头又看见满教室朝气蓬勃的表演系同学,觉得白宴就是班导口中那种需要特别注意的同学。
就当完成班长的义务,随祎想。
手机震了一下,白宴回复他:“我看今天没有课啊?”
随祎觉得又好笑又可气,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了电子版的课表发给他:“你哪里看到今天没有课的?”
作为一个刚十八岁,到一个不太常态大学的男大学生,随祎显然没有意识到作为班长需要学会感同身受。
过了两分钟,白宴给他回消息:“对不起,我没有拿到这份课表。”
白宴穿着简餐店里劣质的胶印围裙,拿着手机有点迷茫,又点开了学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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