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象预报显示这几日都是大雨,而车窗外月朗星稀,把车里照得明亮而清晰,随祎没有像她想象中一样发脾气,只是淡淡地说:“不用了,就这样。”
公演结束的当晚,白宴又像之前那样睡得很浅,半夜醒来的时候,呼啸的风打在窗户上,声音有些恐怖,他平躺在床上,脑袋逐渐清醒了一些。
首先是冷静地计算了一下距离第一轮淘汰的时间,接着又想阿西这个月有没有准时打钱,贷款会不会拖欠,最后才想起唱完《草木》的时候,随祎那张看起来几乎没有温度的脸。
歌词他记不全,只记得随祎好像在歌里说,希望自己是棵树。
为什么要是树?他没想通,也不太想明白。
一整晚反反复复地惊醒,白宴眼睛酸胀、肌肉酸痛地准时在九点半爬了起来,刚拿了洗漱用品走出宿舍,就看见一个戴着绿色毛线帽的人蹲在门口堵路。
白宴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她:“你不是来找我的吧?”
咕咚抱着一沓纸站起来,口气很讨好:“白老师,你这么早呀!”
“你要干嘛?”白宴脑海里迅速地闪过咕咚在剧本里带给他的伤害。
“我们开个会嘛!”咕咚的脸颊冻得很红,上前一步挽住了白宴的手臂,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了他的口杯里:“来来来,我们去会议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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