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宴很无奈,还是默许了易圣卿跟他并肩往外走。
警戒线外只剩三三两两的人,背着单反相机的粉丝大叫了一声,接着就有几个镜头通过铁栅栏伸了进来,快门声咔咔地响了起来。
白宴有些不适,易圣卿在边上没什么反应地继续往前走。
“哥。”易圣卿叫他。
“啊?”白宴被他叫得心慌。
“你别往心里去。”易圣卿斟酌了一下,说得很委婉。
白宴觉得自己的大脑最近处于超负荷运转中,想了半天只好问他:“什么别往心里去?”
“随老师给你的评价。”易圣卿的语气很真诚,让白宴有种回到中学时代的错觉,“他平时说话都很温和,最近可能压力有点太大了。”
白宴平缓地嗯了一声。
易圣卿转过头,继续说:“我签合同那天,随老师就有提起过你,说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白宴的表情兀地变了,张了张嘴确认:“我吗?”
“我以为你们很熟。”易圣卿继续说,“他从导演的工作室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你是他同学,我还看了你的电影。”
白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只是顿了顿脚步。
易圣卿觉得他要说些什么,但白宴一直没开口,他便扯开了话题:“白哥,你为什么来参加比赛啊?”
“为了赚钱啊。”白宴笑了笑,终于发现这是唯一一个不让自己难受或尴尬的问题,“我还有二十八年的房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