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最后的质问,随祎回过头,看见白宴对他笑了一下,眼角很熟悉地弯了起来。
他走过去,白宴从有点夸张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牛奶,小声说:“给你带的。”
“谢谢你。”随祎瞥了眼手里利乐包上的logo,是白宴最近接到的短期代言。
白宴一脸认真,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我最近有种感觉。”
“什么?”随祎问。
“我觉得我也可以赚钱养家了。”白宴说完,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
随祎听完,也愣了愣。
这是一个很通俗的,近乎庸俗的常见词,轻而易举地概括了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有的人拖家带口,有的人孑然一身,回到那片屋檐下,就是回到家。
但是他不一样,在随祎完整的记忆里,白宴似乎没有提过这个词。
他暂时还没有找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原因,也没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院长照顾过他,福利院也许能算作个家,但是白宴没说过,福利院一而再再而三地搬迁,最后干脆被取缔了,所以直到最后都没成为第一个家。
随祎觉得自己很轻易地获得了某种很重的信任。
他把那盒牛奶放回了白宴的手心里,声音有些哑:“其实我不会失业的。”
白宴有点迷茫地看着他,啊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我很有钱,之后也是。”随祎面不改色地给自己贴金,“最近老是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总感觉如果我过得太好,你就随时准备……像之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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