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休息室。
白宴把床底的行李箱取出来,像周围的选手一样慢吞吞地收拾起东西。
他把自己带来的冬季衣物放好,随祎的助理又风风火火地从休息室出来,手里抓着一个文件袋,低着头爬进驾驶室。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公用的床头柜上,白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算太好。
他放空了一会,望着满床铺的杂物发呆。
头顶的广播刺啦响了几声,传来执行导演已经干哑的声音:“全体选手请到化妆间准备,决赛的选手请前往一号化妆间,其他选手请前往二号化妆间。”
他的腿迈得比思绪快一点,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往门外走。
耳机里还放着个人表演的民谣伴奏,遮盖了一些广播被关闭时候的杂音。
决赛舞台比之前大一倍,舞台灯光的亮度也被调高,但九十几号人同时站上去还是显得拥挤。
白宴有点迟钝地跳完了主题曲,站在人群里喘着气,想让自己的呼吸平顺下来。
导师的位置也调整过,随祎坐到了原来简安妮的位置上,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神色淡淡地看着舞台。
白宴偷偷地瞥了一眼,想起来粉丝总爱在随祎超话里喊的斯文败类,轰地一下红了耳根。
他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脸皮很薄,大概从心底也觉得像个高中生一样天天追着随祎的照片喊帅哥是件很羞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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