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
白宴动了动,也挪到门边,从洗手台上的镜子看他。
随祎粗暴地抹了几下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对着镜子里的白宴投去疑问的眼神。
白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究竟是担忧还是困惑也说不清,隔了一会,他又努力地笑了笑:“早点休息。”
“好。”随祎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漂浮在天边的厚云微微地挪动了位置,光芒很弱的月色撒了下来。
隔了没多久,游程就约白宴吃饭,地点在一间味道一般、价格有些离谱的酒楼里,只说了句有个认识的制片朋友。
他邀自己的原因自然不用多说,白宴犹豫了一会,还是带上了随祎的手稿。
游程很放松地坐在包厢里休息用的沙发上,液晶电视和点歌台都开着,明明还没开饭,却营造出一种酒足饭饱之后活动的错觉。
“白宴!”游程一把捉住他的手,把人带到沙发前。
白宴礼貌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挣出来。
摊着双臂坐着的制片很年轻,戴了个金边眼镜,斯斯文文地看他:“许导提过你。”
白宴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许无忧,尴尬地点了点头。
许无忧很少在片场说话,跟白宴对话的次数更少,他大概率觉得是不能用许无忧用过的演员来推销自己,只好撑着个笑。
“我男朋友。”游程贴在他耳边,声音轻得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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