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下滑,顺着手臂,腰,腿,来到了他的脚踝。
最后他握住了闻亦的脚一言不发。
车厢内的氛围逐渐低沉阴冷,闻亦不安地想把脚从盛星河手里抽出来,可他抓得那么紧。
长久的沉默之后,盛星河终于说话了,他问闻亦:“你还记得两年前,你脚受伤的时候吗?”
闻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那段时光,眼睛闪了闪,变得更红了。
盛星河语气都是克制压抑的疯意,说:“你那个时候多让人省心,腿伤了就不出门,天天呆在家。”
闻亦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不祥的预感让他后背发凉。
盛星河抬起头,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偏执又阴郁,他问:“是不是要把你的腿弄断,你才能像那时候一样听话”
闻亦脸一下子就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星河。
这时,盛星河握着他脚踝的手逐渐加重,两只手都在慢慢发力,似乎真的打算把闻亦的脚踝这样活生生扭断。
闻亦心里的恐惧终于到达了顶点,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把脚踝抽出来,嘴上着急地胡乱认错:“盛星河,我错了,你别……”
“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你松手……盛星河!“
落霞已经慢慢融进大海,辉煌绚烂的黄昏逐渐归于平静,空气中是一种苍蓝的暮霭。
猎犬趴在地上,无聊地甩尾。时不时站起来,跳跃着试图扑低飞的燕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