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然后又放下来一段登山绳,另一头大概拴在哪里,说:“哥,你先攀着绳子上来,阿醒要挂不住你了。”
祁之晨大概也是冷静下来。他还有那么大的家业,如何能舍得和我这个无名小卒一起死在人烟罕至的汗腾格里峰呢?他一声不吭,从我身上爬开,双臂双腿都绞紧了那段登山绳,开始一截一截往崖上爬。
他也和我一样,习惯了诺苏二十年如一日的听话,对他的忠心耿耿。他就是诺苏的药,也是诺苏的命,他不相信有人不想活。
就在祁之晨的肢体完全从我身上离开的那一刹那,诺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伸出了他一直没有拿出来的另一只手。
手上拿着一把刀,不大,但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