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又一巴掌打上去,这下全身力气都用完了,只能任由一左一右顶着两个巴掌印的祁谏将他抱进浴室。

具体是怎么清洗的,沈杳已经记不清楚了,再怎么清洗都觉得脏脏的,好像从内到外都被祁谏用腥臭的精尿液标记了,他哭得昏睡过去,被祁谏抱到了床上。

……

凌晨三点。

睡梦中那突然的下坠感,让沈杳一个抽搐,醒了过来。

他大脑像是老旧机器一样咯吱咯吱作响,好半天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体内射尿这种事,可能对见多识广的祁谏来说,也不是太大的事情,但对沈杳来说,和天塌下来没什么差别。

他憋着眼泪,把祁谏搂着自己的胳膊挪开,从床边地上捡起衣裤穿上,在床头柜找到手机,轻轻地推门出去。

别墅里空无一人,他想要打车,但这里不在市区,半夜三更,根本叫不到。

他打开通讯录,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可能去找老妈,也不可能找陈辛他们,手指停在了萧铎的电话上。

沈杳按了下去,将电话凑到耳边。

只响了三四声,电话就被接通了,萧铎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困意,低而沉地“喂”了一声。

沈杳鼻子一酸,忍不住的哭腔,“……萧铎,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萧铎什么都没问,只说:“定位发我。”

沈杳把定位发了过去,正擦着眼泪,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转过头去,是匆匆披上了浴袍的祁谏。

两人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对视。

祁谏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他沙哑地开口,“不要走,杳杳……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沈杳现在看到他,小腹就发酸,摇着头后退两步,转身就往楼梯跑。

“起码等天亮”祁谏朝他追过去,“宝宝!”

沈杳不听他,跑到楼梯口,往下跨步,谁料到疲惫的双腿一软,天旋地转间看到祁谏和他的手一擦而过。

最后的画面是祁谏惊慌失措的面容。

他还不着边际地想,今年真是和楼梯犯冲。

33后院失火来六巴;4午7刘四9午

沈杳醒来的时候,头痛又犯恶心,正要下意识去摸头,却被抓住了手。

“不能碰,”是骆星远,“绑了绷带的。”

“我……我怎么了?”沈杳视线有点模糊,晃了晃脑袋,结果一阵眩晕。

骆星远语气轻柔,抓住他的手安慰,“你从楼梯摔了下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轻微脑震荡。”

记忆回笼,他转过头望向骆星远,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铎联系我的,让我帮你给辅导员请假,”沈杳的手很凉,骆星远给他搓了搓,“医生说差不多住院一周左右。”

“噢噢。”沈杳乖乖地躺着,眨着眼睛,让视线缓慢地恢复。

骆星远帮他将病床摇了起来,又问他,“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我刚刚买了点天麻川芎猪脑汤,你喝一点?”

沈杳皱了皱鼻子,“我不想吃猪脑……”

“那喝点鱼茸粥好不好?”

骆星远也不强求,从保温袋里拿出一碗粥,给沈杳架开吃饭的桌板。

沈杳点点头,“喝一点。”

沈杳浑身没什么力气,后脑又疼,骆星远拿着勺子喂他,粥温热鲜美,让空荡荡的胃很舒服。

他们在这里温情蜜意,病房外却传来几声争吵声,沈杳喝着粥,用眼神问骆星远是怎么回事。

骆星远的神色愤怒又不屑,“萧铎教训祁谏呢。”

“……”沈杳险些一口粥喷出来,祁谏能乖乖被教训?

事实上确实能。

病房外,祁谏憋着火气,听萧铎骂他没分寸。

昨晚送沈杳进急救室后,他们就打了一架。

结果是祁谏的眼角、颧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