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三百年来蚀骨焚心的思念日夜折磨着他,若不是他道心坚定,早已生出心魔。
他刚察觉出心念波动,便赶紧来暮栖洞闭关修心。
“师侄,你的话我听不大明白。”阮天知想了想,自己不过是到此地静心,何来“放弃”一说?
范虚见他神色郁郁,便问道:“师叔,你为何要来暮栖洞?”
阮天知沉声道:“我不过是想寻处清静之地,一个人静静。”
范虚捋了一把胡须,语重心长道:“宁宁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对她要多点耐心,徐徐图之!”别动不动就把自己关在暮栖洞里!
“师侄,你这胡须从何而来?”阮天知记得,昨天范虚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怎么一夜之间长出了一把长胡子。
“这个啊,我贴上去的。”范虚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师叔,你不知道,当掌门要管那么多人很累的,我这也是为了彰显威严嘛!”
范虚终于没能忍住,给自己粘了一把胡须。别说还真管用,他粘上胡须后,登时便有了老成持重的感觉,看谁都像是后生和晚辈。
就连平日里他敬若天神的仙尊,在他眼中都成了一失恋就躲进山洞里的自闭青年。
“原来如此!”阮天知点点头,“师侄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去闭关了。”
“等等!师叔,宁宁的事你不必过度忧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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