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凛泽道,黄悠一开始有恨意和杀意是真的,至于为什么后来又改变主意,变成保护于砚,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夜色还未散尽,路上有薄纱般的晨雾,早餐摊主已经忙活开来,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勾引着蠢蠢欲动的味蕾。
“先生,我饿了。”白玙停下来,眼巴巴望着骆凛泽,手里还晃着一只袖子。
骆凛泽垂眸,觉得这个样子的白玙比黄悠幻象里的顺眼多了。
挑了个干净的早餐摊坐下,白玙抽出筷子,刮干净上面的倒刺,递给骆凛泽,自己又拿一双出来。
美味的早餐开心吃完,白玙想起来主人身上的匕首,道:“先生,你的刀借我看一下。”
骆凛泽把用完的碗筷放到一边,伸手抽了张纸巾,修长的手指拿着擦过白玙的鼻尖,然后扔进了垃圾桶:“沾上东西了。”
“哦。”白玙觉得主人碰过的地方有些痒,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接着。”骆凛泽拿出随身携带的刀给白玙。
为了用时方便,这把刀并没有鞘,但这无损它的锋利,白玙上下翻看,有些不满。
“这把刀不好吗?”注意到白玙的神情,骆凛泽问道,这种样式的刀是他根据自己的习惯设计,军工厂里打造的,比不了传说中的利器削铁如泥、吹发即断,但也是百炼钢,何至让白玙露出嫌弃的样子。
“好是好,但先生值得用更好的。”白玙认真道,这种凡铁可以伤害不入流的小妖,对付没有实体的鬼怪就不行了。
骆凛泽笑了,逗她道:“我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用好的?”
“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值得最好的。”白玙铿锵有力道。
“你啊!”骆凛泽在白玙头上揉了揉,收起刀,起身道:“走吧,我们还回医院,于砚的家人这会儿应该到了。”
天色已大亮,医院走廊里人开始增多,电梯前挤满了提着早餐准备上楼的人。
骆凛泽站在一边,等人上得差不多了,才进了又一个打开的电梯门,没等按下按键,一群人脚步匆匆跑了过来,瞬间电梯发出超载的报警声。
最外面两个人不甘心的退了出去,电梯缓慢上升。
“先生——”白玙求救,她被挤在电梯壁和一个胖大婶之间,动也动不了,而且大婶的嘴正对着她的脸,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韭菜清香的味道。
趁电梯在楼层停下,骆凛泽略侧身在电梯角落腾出一个空隙,白玙赶紧钻了过去,还没站好,被又进来的人撞了一下,顺手抱住主人的腰身,白玙长吸了一口气,悄悄又凑近了些。
白玙的小动作没躲过骆凛泽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他当作没有发觉,只让白玙站得更舒服些。
于砚的病房前站了两男一女,正焦急问着医生,感觉到有人接近,其中一个男人警觉的抬头,看到骆凛泽露出意外的表情:“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叫于震,曾经是骆凛泽手下的一员,后来退伍当了一名刑警,于砚是他哥的儿子,他的侄子。
于家在T市有些背景,所以宋仁书在知道骆凛泽和于震相识时,才会厚着脸皮找上门来。
病房里只有于震和骆凛泽白玙三人,于砚父母被暂时回避,即使已退伍几年,于震对骆凛泽说的话依然信服,听他的清空了屋里的人,他道:“队长,是不是我侄子昏迷的事有什么内情?”
这事太过诡异和蹊跷,好好的人不过两天时间就差点变成干尸,即使整天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于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于先生,你年前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白玙问道。
于震愣了一下,一开始他就注意到站在骆凛泽身边的白玙了,并没有在意,现在听到她主动问话,询问的看向骆凛泽。
“你照实说,我们就是为了你侄子的事来的。”骆凛泽道,白玙在看到于震时就拉了他的胳膊提醒,应该是在他身上发现了异常。
于震回想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