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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的从古至今也不过是屈指可数那几个。”

低沉的声音没有争辩,只是道:“师父,您知道的,我能!”

苍老的声音沉默了。

白玙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手指握得紧紧的,低沉的声音再次道:“师父,您在我进门第一天给我这一块白玉,让我雕琢成形,以待日后时刻记住初心。我选择了葫芦,发誓要悬壶救遍天下人,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上医济世,中医医国,最次才是疾人。皮之不存、毛将附焉?我答应您,有朝一日平息战火,世间重得太平,我终会回来。”

良久,苍老的声音沉重叹息一声,“去吧!记住你说的话,重得太平时,一定会回来。”

白玙当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要她还在主人身边,是救人还是杀人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惟一的不同就是,主人不再把她握在手里,而是用绳子系着,贴身挂在胸口,耳边的声音也由诊脉开方变成了厮杀、呐喊和刀□□入□□的噗哧声。

夜深烛火下,和下属们谋策时,主人还会把她握在掌心,那时有些粗糙的手指已不复柔软,偶尔会让她感觉发痒,有一天居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徒有神识的声音并不能被人所听到。

主人向来是一言九鼎的,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所以,白玙一直等着他平息了战争后解甲归田,比起沙场上的铁锈味,她更习惯初有意识时闻到的略带苦涩的药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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