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4)

“您还是别问了罢……殿下不欲您知道此事。”

“秦将军又不在边上,曹小姐当初就是我救出来的,您瞒我没什么意思。殿下这个人性子是很独特,可这种性子若想打动曹小姐那样的人就……我记得她视齐王殿下作仇敌,只认皇上一人的?”

来福说走了嘴:“没有的事,小姐与殿下如今……如胶似漆。”

唐糖很惊异:“唷?”

来福一急,想着大可为齐王开脱,把坏事情归咎在纪陶身上,眼珠子骨碌一转:“此事说起来,还是要多亏三爷。”

“他?怎么回事?”

来福耍了个心眼,故意支吾着卖关子。

“来公公,你信不信我这就掉头回去。”

“别啊!您且想想三爷擅长什么?”

唐糖暗想,那个狐狸好像什么都挺厉害,他记性无敌,还很会……

“描眉?”唐糖眉头倒竖,“三爷难道为齐王描过眉毛?”

“咳,那个唤做易容。”

唐糖骤然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殿下的身形容貌本就接近皇上,三爷为他改了……为了从曹小姐出套出消息,殿下不惜牺牲……”

来福快哭了:“您说话不能那么直……”

唐糖暗想想曹斯芳形销骨立的样貌,弱不禁风的残破身子,销|魂的指甲……不禁觉得赵思危的牺牲真的很大,也不理来福一脸哭丧,连连点头称是:“做大事情,果然是要为人所不可为,忍人之不能忍。不过话又说回来,与自己年少时的恋人重温了一回旧梦……也未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齐王如何她是没兴趣管的,可一思忖到家里那位居然肯接这种外活,唐糖不禁又有些恶心,老狐狸怎也不知道行善积德?不为自己,也当为子孙……

来福并不知唐糖是个极端护短之人,不想到头还是抹黑了自家殿下,急得汗流满面:“此事对您也是有用处的……一会儿见了殿下,您可别再说得那么难听了。”

唐糖故意压低了声斥道:“我说了什么?来公公真是疯了,那等欺君大罪,您怎敢诬赖殿下?”

“都是您逼我说的啊。”

“我可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来福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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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赵思危,遥望夜色里他英武挺拔的身形,唐糖又暗自替他叹息了一把,古来帝王,靠祖荫的总难混得出挑,靠自己的牺牲又都太大,干这个活真是太不易了,亏得他还一心求之。

但愿他能早尝夙愿。

古宅院外的朱门是大敞着的,门后照壁上的麒麟果然与祖父衣饰之物如出一辙,却比赵思危在绢帛上所绘辉煌耀眼得多,那金光在夜里闪得简直夺目,倒像是方才绘上去的。

赵思危见着唐糖十分高兴,嘘寒问暖,又细询伤势,因为事涉纪陶二哥,唐糖不愿详述,随便搪塞了两声,反问起这古宅之事。

赵思危领着唐糖绕到照壁之后,指给她一扇紧锁的门,门锁上镶着一枚狐狸脸,笑眯眯正对着他们笑。

“三年前,魏王曾经奉先皇之命亲至此处,本王听你描述过益王府棺椁上的那枚狐狸脸,料得你会想看一看这个地方……”

唐糖问:“魏王,我是说皇上当年……可曾进过,或是派人进过这所古宅?”

“据说是未能入内,但顺着这狐狸脸的线索,辗转查到了孟州。”

“单凭狐狸脑袋就能查到孟州,这个难度很大啊。”

“也许入内看过方知……”

唐糖知道这必是他从曹斯芳处套问到的情报,也不便多加追问,不待解释,抽匕割破手指,将指尖血往那狐狸脸上喂。

宅门紧闭,并未同前番一样应声而开,唐糖正觉得有些奇,轻轻敲一敲门,附耳仔细听了听,回身道:“这道门锁教人给改过。”

“改过?”

唐糖点头:“我方才还觉得奇怪,这狐狸嘴的方向为何会朝着西,现在明白了,显然有人为了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