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3)

唐糖埋头画了会儿,终是嫌他聒噪,恳求宝二爷再去杜记钱庄继续探听消息。

这天半夜,陈家巷七十六号竟是来的位意想不到的来客。

来人是位二十余岁的女子,见了二人先是问他俩可曾去过朱门巷的林府。裘宝旸索性道明身份,声明他们不是来复查玄黄塔案的钦差,而是为查一位纪大人的死因而来。

林妻抖抖瑟瑟取出两沓图纸:“这一沓是家夫生前所绘玄黄塔原图,这一沓,乃是他受人逼迫后的修改稿。三月底那位大人来寻我要时……碍着西京那位人物……无论如何你们回去告诉那位大人,民妇现在愿意交出这两沓图纸,求他一定救救我的儿子。”

“您的儿子在谁手中?”

“渠侯。”

裘宝旸大怒:“那位大人如今离世五个月了,您交这东西给他还有何用?”

“……不可能罢,六月初五那日,那位大人还去乡下寻过我一回,我不然我如何知道陈家巷这个地址?”

“六月初五?”

裘宝旸与唐糖窃窃道:“那是纪二罢?”

唐糖摇头:“不知道。”

裘宝旸又有些奇:“可六月初的时候你俩刚刚大婚……他那会儿应该天天守着你才对罢。”

唐糖有些尴尬:“我真不知。”

纪二新婚那几日,她还真没好好留意过他,有的时候时常能见,有时候又不知去向,神出鬼没的。

“乾州是非之地,无论他有无责任,这个时候上官肯定建议回避为佳,他何苦来这种地方?”

唐糖如今不愿想他,却是因他生死未卜而揪着心。她问林妻:“六月初五的时候,那位大人看起来有何奇怪之处?比如身上可有伤?或者身子有哪里……不太好?”

林妻摇头:“倒是没有,我母亲那日寿辰,家中包了茴香饺子,还留那位大人用了午饭。大人的胃口还是不错的,也不像有伤。”

唐糖眼睛稍稍亮了一瞬。

裘宝旸亦意识到了,热泪盈眶,却绝不敢高声:“纪二这么高高在上,肯来寻一位小主事的亲眷?而且纪二那种洁癖的程度,根本不可能在别人家用饭。你说纪陶那死小子会不会压根没死?”

他没说到关键,纪二从不食茴香,他从小最烦这个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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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得了条纪陶的好消息,却又虚虚并未落在实处。

又在揪心中度了五日,唐糖手头缺书缺材料,翅膀自然是造不成的。闲来无事说服裘宝旸,回去之后将林妻提供的蓝图交与纪二处置。

“乾州暗的始作俑者显是渠侯,他为此事背了不小的黑锅,若能洗脱,裘大人就是帮了我天大的忙,这份情糖糖我一定是会牢记的。再说救人要紧,人家的小孩子还被渠侯爷扣在西京,如今生死难料!”

裘宝旸哼道:“我可都是看在纪陶的面子。你愿拿便拿去给他,只要你能找见他。”

唐糖警惕问:“您这话什么意思?”

裘宝旸道:“哥刚得消息,纪二这些日子一直也在西京。”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糖糖你别担心,为夫好好的。

这两天好忙啊,我去奋战第三更了!!!

第46章 马球记

城门戒严一撤,唐糖急急策马就要往西京去,裘宝旸不会骑马,一路坐车苦追:“妹妹不要急,他是齐王的人,齐王现在势头正猛呢。”

“刀剑又不长眼睛。”

“纪陶也是生死未卜啊。”

“宝二爷,不是我不顾纪陶,其一他也许根本就是故意不露这个面,其二,就算遇上危难,您觉着他们兄弟俩谁的性子更让人忧心些?纪陶到哪儿都能一呼百应,决计缺不了援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裘宝旸不由点头称是,唐糖头头是道,他实在无计可施。

唐糖骑马他坐车,唐糖比他先到西京渡半天,却眼巴巴望着渡口进不得,西京的情形依旧十分危急,城内的人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