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次在两步外的?路上聚拢成人形时, 额头上被贯穿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
和白垂下眼睫,用一种近乎哀伤的?神色看?着他,顾昭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只能用行动表明。
他将和白抱在了怀里, 让他感受到自己砰砰跳的?心跳。
但作?为?灾难级污染物,心脏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束缚,是弱点,但为?了讨某位的?安心,他甘愿献出他的?弱点。
额头上,眼皮的?位置一凉,和白的?指尖触碰上去,他摸的?小心翼翼,容不得有一点马虎,好像生怕用力些?,就能牵扯到伤口似的?。
“疼吗?”
当然是疼的?,对于污染物来讲,他的?痛觉感官又是常人的?数倍,但顾昭却摇头道:“不。”
其实算不上多疼,因为?在他还?没真正感受到刺骨的?钝痛后?,伤口已经愈合了。
和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的?想法,但他就是感受到莫名的?心酸。
他埋葬过顾昭无数次,他会为?其选择最松软的?土壤,跟从?来不会钉死的?棺材跟棺材里铺设上去的?厚实床铺。
两年时间,顾昭曾在他身边“死”了无数次,刚开始他还?学不会自己爬出来,等着和白来接他。
有一次没等到,和白那次堵车,迟了时间,顾昭就尝试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在霓虹灯照射出的?灯火通明下,寻找和白的?行踪。
迄今为?止,这是第?一百二十次了。
一个相当不美妙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