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愣住,眼里将熄的光再次点亮,他试探性地往一边挪了挪,发现那人的视线依然停在自己身上后,高兴得一咧嘴,整个人的状态刹那间又有了变化。
“哔——”
比赛终于落下帷幕。
社长喘着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你小子,今晚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下一场没有我了,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辛苦了。”
贺程一下场,那些纯粹是来看脸的观众走了大部分,夏砚也起身一起离开了体育馆。
到门口时,没看见贺程的身影,刚掏出手机,被人一把揽住肩,手里的东西也被拿走:“走了。”
贺程的身体比往常的要热很多,激烈的运动过后,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两人周围,那味道带有侵略性,将夏砚自身所带的干净味道,一点点蚕食,最后周身所缭绕的,只剩下属于对方的气息。
“你打球很厉害。”
夏砚夸他,称赞得很是直白。
贺程喘气的声音渐低,闻言一笑:“那你喜欢打球厉害的人吗?”
“啊?”
他没再继续这个问题:“没事,回宿舍吧,我洗个澡,现在身上全是汗,热。”
夏砚便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身子也往一旁退开一些:“那你离我远点,两个人靠这么近更热。”
结果对方的手又毫不客气地搭了上来,不知是否有意,讲话时下巴低了低,喷出的热气吹在夏砚一侧耳朵上,受到刺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你身上凉,我们中和一下,就不会觉得热了。”
夏砚没再拒绝,那一阵拂过耳畔的热意,堵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右手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插进口袋里,摸到那个女生送的糖,一下将东西拿了出来。
“你吃糖吗?”
说着,已经动手把包装拆了。
他拿出一颗,递给对方:“抹茶味的,你应该会喜欢。”
贺程没有说话,搭在他肩上的手向下,去接他掌心中的糖。
见糖被拿走,夏砚又打算继续撕开包装取第二颗,手刚碰到,剩下的糖就已经被对方一把夺去。
贺程又把手搭上他的肩,握成拳头的掌心里躺着那根糖,他道:“都给我了。”
夏砚看他一眼,只能看见半张侧脸,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他没再找对方要回来,只是有些疑惑,一向不会和自己抢东西的贺程,今晚怎么突然把所有的糖都拿走了?
……
彭畅把凤爪的骨头吐满了整张纸,口腔里满是辣味,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捏住纸巾四个角快速跑去垃圾桶边,扔东西前下意识看了眼垃圾桶。
一看见里头刚被扔进去没多久的明显才拆了两粒的奶糖,登时心疼得险些掉泪。
谁啊!不喜欢吃糖别扔啊!干嘛不问问他!他要被辣死了!
……
大一的军训安排在十月下旬。
为期十五天,结束那天正好是周五,加上周末两天,一共有三天短假。
临近十一月的A市,天气不再像九月那么燥热,天晴的时候,吹过来的风,多了几分凉意。
军训的日子枯燥无味,每天就是训练、休息、继续训练、再休息。
十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最后一天,操场上响起的不再只是无情的口哨声,还有女孩们舍不得教官而情不自禁发出的呜咽声。
到了晚上,一切才算高/潮,而高/潮结束,也意味着将迎来真正的分别。
先是每个班的□□合唱,轮过一遍后,教官们组成的合唱团,也站上了台。
一群大老爷们,听到底下小姑娘们的低低哭泣声,也纷纷红眼哽咽着开口唱。
必要环节一过,到了属于学生的自由表演环节。
有意向上台表演的,自主上台,唱歌、跳舞……表演什么才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