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你走快点呀!”于宛似是很激动,一直拉着苏小云的臂膀往前走,完全没有考虑“男女授受不亲”。
若苏小云真是男的,于宛可就吃大亏了。
风吹来了不少散落的野花瓣,街上还有些掺和着雨水的湿泥,一不注意就会踩进去,溅了苏小云大半个裤腿。
苏小云因为小心地躲过那些泥坑,才走得慢,“别着急,小点声!我们可别被人给当贼了。”
她们面上还蒙了一块丝巾遮挡面貌,任谁看了都像贼人。
不多时,她们就到了白日的那所店铺了。
周遭光线昏沉,而木偶店那块地方更是黑压压的,好似蒙上了一层无边的黑布。门前挂着两个飘荡的大红灯笼,里面暗黄的灯芯也在随着风吹晃荡着。
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红在这疾风徐徐的夜晚里碰撞在一起,竟显得无比诡异。
苏小云一怔,她似乎感觉这店铺比白日的还要再宽敞了一些。
再走进几步,看着那墨一般浓黑的门板,让人不禁联想到下葬的棺材板。那墨黑似乎从门板中伸了出来,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黑暗开始淹没了前面的两人,让人心情沉重。
“……”于宛几乎没有灵力,察觉不到黑气,只觉得胸口闷,面色如猪肝,像沉入水底又浮出水面的人一样,大口地粗重喘息起来。
苏小云摸着腰间的匕首,有锁魂石在身,她能够看到那缕黑气,这店铺里果然藏着非同不一般的猫腻!
她拿着匕首往黑气里划了几刀,那黑气就瞬间散开,又缩回门板中去了。像是忌惮着苏小云,黑气只在门板里吐着浑浊气泡,却不敢再往外散发。
苏小云拉着于宛往外退了几步,压低声音道:“还难受吗?”
于宛已经脱离了黑气的束缚,气也顺了,“我没事……怎么刚才突然就觉得透不过气来了?”
“我们小心些便好。”苏小云没有多作解释,这大门前有黑气看守,那她们就去找其他的入口,“去看看有没有后门。”
二人绕到后面去,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后院,是一块六尺宽十尺长的土地。不像其他人家的后院会放置一些器具或娇媚的鲜花,只是一片光秃秃的黄土。禦書剭禦宅剭異趣書剭噎粬書齋塰棠書剭 RОūSんūЩЦ(гОū書楃)點γΖ;
前面还有约摸两尺高的篱笆,两人轻松跃过去,走到院子内。
脚踩在平地上,并不觉得踏实。
苏小云往脚底下看去,院子里的泥土被雨水冲开了,露出了地里埋着的一小块已经脏了的白布。她小心翼翼地将白布往外扯,竟将附近的的一小块泥土都翻出来,拖拉出白布里包裹着的东西。
一个个衣服颜色鲜艳的木偶,模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木头上散发着腐朽和湿泥土的味道。
看着十几个木偶与五官比例不相符的白生生眼睛,苏小云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就听见于宛带着恐慌的声音,“这个木偶……长得可真像白日时,我骑马差点撞到的卖菜大娘!”
苏小云闻声看过去,果然看见了那个木偶,她拿了起来,木偶里就发出了苟延残喘的虚弱声音。那感觉就像是有只蚂蚁爬进了人的耳朵里,让自己的每一根毛发都竖直了起来。
“卖菜的大娘怎么会变成了木偶?”苏小云脑子里出现了几个可怕的猜测,她又在附近的泥土翻出来,果然找到了相同的脏白布,里面同样裹着十几个木偶。
于宛见状,也在挖着泥土,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出现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洞,每个洞内都埋着裹着白布的木偶,一时间,枯老的呻吟声在不大的空间里游荡。
“奇怪,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哭声?”木偶的数量越堆越多,连于宛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苏小云朝着于宛指了指成堆的木偶,想着连于宛都能察觉到,那木偶店的掌柜是不是也能发现?
于宛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惊讶道:“啊!这该不会是诅咒吧!”
苏小云连忙捂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