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变得刺耳又古怪,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白兰站在厚实的白色木板前,敲门的声音通过空气的震动传到他的耳中,微弱的看不见的波纹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额前白色的发丝轻颤。
他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人,现在站在门外的会是谁?换句话说,外面敲门的那个真的是人吗?白兰想按照恐怖游戏的定律外面应该是什么恶鬼。
原本还算缓慢有礼的敲门变得越来越急促,也越发粗鲁。砰砰作响的拍打的声音彰显着来者的烦躁,间或有几下愤怒的踢踹门的动作让厚重的门板好像有微妙的变形。而这股不知名的恼火情绪似乎还影响了正在弹奏着的乐曲,它彻底失去了轻巧和活泼,不断被拉长的变调琴声破旧残败得像是被锯的干枯木头,腐朽又空洞的打在白兰的耳边。
“我知道你在,白兰。”
沙哑断裂的女声在门外响起,隔着木板有些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白兰将手放在门把上,耳朵靠近了门缝几分。
“开门吧......开门吧......”
骤然变大又带混响的声音似乎包含着无限的勾引蛊惑着白兰把门打开。他笑着眯起眼睛,薄唇拉出了好看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点下颌:“要不要开门呢?”
白兰剔透如水晶般的浅紫色眼眸里没有半分的害怕,他含笑拨弄着门把,逗弄宠物似的在开与关之间左右往返横跳,心满意足地听着外面的女声变得越发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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