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2)

不到的细窄缝隙,俨然是“残障”与“健康”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的破碎她纳入眼底,心口好似跟着裂了道缝。

印央绕到轮椅后面,说俏皮话缓解气氛:“栾大总裁难得光临寒舍,小女子必须隆重送行呀。”

手刚搭上手推柄,她便被一声低喝制止:“回去!”

栾喻笙喉音嘶哑。

他梗着脖子,颤抖的下唇染上苍白,如濒临凋谢的花在风中一吹即散。

印央只得松手,一声轻叹融进夜色。

痛楚与羞愤肆无忌惮地将栾喻笙侵蚀,他疯癫似的猛晃手柄,然而无论是前进还是倒退,他固步不前,电梯门开开合合,夹着他的轮椅。

倘若说还算体面的逃离是他仅剩的遮羞布,那么此时此刻,他被剥得片甲不留。

终于,栾喻笙累到没力气跟自己较劲,他萎靡不振地仰头,后脑摔进头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