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掩着撞疼了的额头和鼻梁,只觉着又酸又疼,眼泪霎时就出来了,一时间狼狈得很。
恒伯宁看着眼前这情形,颇为无言以对。
他是从军营回来的,身上的轻甲尚未卸下,沈琼方才直愣愣地撞上来,的确是吃了苦头。
“要紧吗?”恒伯宁上前一步,示意沈琼移开手,想要看看她的伤处。
沈琼心中虽明白这事怪不着恒伯宁,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随后方才放下了手。
桃酥随即惊道:“怎么还流血了!”
沈琼方才只顾着疼,听她这么一说,方才觉着不大对劲,垂眼一看,果然在指尖看到了血迹。
“破了点皮,不妨事。”恒伯宁端详着她额上的伤口,说完之后方才觉着不妥。毕竟沈琼可不是他手下那些个摸爬滚打的小兵,而是个漂亮的姑娘家,如今这算是白璧微瑕了。
恒伯宁看着眼泪汪汪的沈琼,叹了口气:“你随我来,上个药再走。”
沈琼自己见不着伤口,也不知道究竟严不严重,只得先跟了上去。
恒伯宁这里一应的跌打损伤金疮药都是全的,他想了想,并没拿自己惯用的药,而是专程让陈嬷嬷取了先前宫中赐下的伤药来,给沈琼敷了。
“姑娘不必担心,”陈嬷嬷吹了吹她的伤口,笑着安慰道,“这药啊是先前太后娘娘赐下的,宫中良方,绝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
沈琼自小就是个爱美的,听了这话,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先是同陈嬷嬷道了声谢,又看向一旁的恒伯宁,正想着告辞,可他却先开了口。
“你这次来,是为着什么?”恒伯宁问道。
沈琼正想说“来看看晴姐”,话到嘴边,却又觉着恒伯宁这话问得奇怪。她心中一动,改口道:“将军岂非是明知故问。”
恒伯宁皱了皱眉:“你是为了生意之事?那我怕是帮不了。”
“哦……”沈琼拖长了声音,秀眉微微挑起。
她着实没料到,恒伯宁竟还留意过她近来的动向,以至于误以为她是来求助的。
“将军无需多虑,无凭无据的事情我是不会拿来让您为难的。”沈琼站起身来,冲他笑了下,“更何况,疏不间亲的道理我也是明白的,岂会自不量力?”
说完,她便行了一礼,带着桃酥离开了。
恒伯宁愣了愣,等沈琼离开,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被诈了。
他的确着人留意过沈琼的动向,也知道她的生意近来不顺,先前并没有多想,如今这么抖落出来,心中倒是陡然复杂了起来。
片刻后,恒伯宁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叹了口气:“算了。”
第22章
从恒家回来后,沈琼便结束了自己的闲散日子,开始正经料理起了生意事宜。
沈琼先前亲自当花想容的掌柜,完全是闲得无聊,给自己找些事情打发时间。她那生意做得也很是随性,何时开门何时关门全由着心情来,更不会卖力招呼客人。
但真要正经做生意,便不是这么个情形了。
“采青什么时候到?”沈琼翻看着账册,问了句。
云姑算了算日子:“最多不过六七日,端午前便该到了。”
采青是沈家的管事之一,手里掌管着胭脂与香料生意,算是南边花想容的大掌柜,各地十来个铺子都由她管着。先前这边出事后,沈琼便亲自写了信着人送回去,要将她给调来京城。
单从这一点,云姑便知道沈琼当真是上了心,准备好好打理京城的生意。毕竟若只是小打小闹,是犯不着大费周章让采青带人从江南来的。
这些日子沈琼几乎没怎么提,一门心思玩乐,仿佛压根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样。但云姑也很清楚,以她的性情,被人这么坑了一把,是断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认栽的。
一时半会儿没动静,只不过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罢了。
沈琼起初是图清闲,所以这胭脂铺子,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