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絮扯着谢景书的衣服说,“景书,我弟弟不是故意的,他...他就是太喜欢思思了,要是报警我弟弟就完了。”

“那我妹妹呢?你弟弟差点强暴她!”程偲元愤怒地说,“要不是我妹妹跑掉了,她一辈子就完了!”

俞秋絮哭哭啼啼地说,“那不是没得手吗?景书,她还把我弟弟头打破了,我都没说什么,你不能让她报警,我弟弟要是坐牢了,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父母?”

“我要报警。”程偲元忍着头晕,站起来。

“够了!”谢景书一把将她推回去,“你没看见小妈哭了吗?还报什么警,她怎么说都是你长辈。”

程偲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谢景书,她掉几滴眼泪,你就要为她包庇一个强暴犯?”

谢景书深吸一口气说,“这事是对不住你妹妹,我会补偿她的。”

“你拿什么补偿?”程偲元怒吼,“事关我妹妹一辈子的幸福,你补偿得了吗?”

程偲元简直怀疑,过去那个正直义气的谢景书到底存不存在。

七十年代的治安不是很好,有一次程偲元回家,碰到几个流氓。

谢景书一个人冲上去跟三个人打,将他们打跑时,他满身是伤。

程偲元心疼地大哭,谢景书却说,他会用命保护她,而且他最痛恨男人耍流氓欺负女人。

可为了俞秋絮,他可以完全没有原则底线。

只要她掉几滴眼泪,任凭程偲元和她家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谢景书都毫不在意。

她看错了人,过去的深情是假的,连她欣赏的正直也是假的。

程偲元再也忍不住难过,眼泪不停地掉。

5

见她哭成这样,谢景书软下语气说,“为了你妹妹的名声着想,也不该把这件事闹大,不然她以后怎么做人?”

“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妹妹,她有什么不能做人的?”程偲元倔强地说。

俞秋絮在旁边哭得更厉害了,谢景书像是耐心用尽一样,威胁说,“要是再闹下去,我不敢保证,你妹妹下乡会被分配到什么地方,我听说有的地方法治很差,那边的男人说不定比俞华雄还粗鲁。”

程偲元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你威胁我?”

谢景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给你妹妹一笔钱补偿她。”

“谁要你的钱!是我看错你了!”程偲元颤抖着身体,拉着妹妹离开。

刚走到外面,程偲元就脱力般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三年的婚姻,一千个日夜,她以为深爱她的男人,威胁她,将她和她家人的尊严践踏进尘埃。

所有的感情都成了泡沫,她曾经以为的一生幸福变成了笑话。

一切都被谢景书毁了!

程偲元跟妹妹回家住了一个星期。

这天,谢景书来接她。

她不相信谢景书想她的说辞,稍微一想,就猜出是他和寡妇小妈单独住在一起,惹人非议。

毕竟,谢景书是很在意他的前途的,万一传出什么丑闻,一定会影响晋升。

程偲元不敢告诉父亲发生了什么,只说想家,所以回来住。

她父亲教了一辈子书,最重视人品道德,如果知道谢景书跟他小妈搞到一起,妹妹还差点被强暴,恐怕会被气到吐血。

碍于父亲在场,又想到包里还没签的离婚证明,程偲元只好跟谢景书回去。

到家后,谢景书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你和小妈好好相处。”

程偲元冷着脸不说话。

谢景书叹息说,“小妈是长辈,你是做儿媳妇的,总不能一点孝道不讲吧?小妈因为之前的事,病得更重了,你当小辈的忍让一点,这样,我煮个燕窝,你给小妈端过去。”

长辈?儿媳妇?

听见这话,程偲元简直想笑。

俞秋絮夜夜跟继子厮混在一起,她是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