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下去。 低头,才发现钉子卡在了材料边角的字上。 作废了,要重打。 我这么想着,暖气都烘不暖手指,关节僵得很难再动作。 又拉了拉口罩,我干咳两声:“哦。” 谢弈挑眉:“不觉得刺激吗?” 我心慌了一秒,又很快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反问:“很刺激吗?” 谢弈啧啧道:“还真是三年一个代沟。男同激吻在你们九零后眼里已经是小场面了吗?” 这话被一个女同事听见,连人带凳子飞快滚过来:“什么男同?什么激吻?给我听听。” 谢弈这时候反倒闭嘴卖起关子。 材料在我手上被捏得咯吱作响。心虚的时候沉默最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