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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竹简放在桌上伸出了一只手。

“呈上来吧。”

半跪着的人躬身起身,低着头走到韩王的近前,将文简放在了韩王的手中,就又后退了几步回去,跪在那不再说话。

琴音轻晃,韩王拿过文简,慢慢地摊了开来。

静静地看过竹简上的文字,韩王发出了一声苦笑。

应该是一声苦笑,或者说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声。

这个结果他该猜得到,只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燕国联秦,起兵攻赵,成合围之势,赵国难有胜算。

只是秦国一军,就算韩国联合赵国也难有一战之力,何况还有燕国。

韩国终究只是七国之末,却居于天下中枢。

手中无有军力,到头来不过只能任人摆布,敢怒不敢言罢。

“大王?”半跪在那的人抬起了头,试探地问道:“大王,我等如何做?”

他该是韩王的亲信,虽然多了一句嘴,但是韩王也并没有发怒。

只是颓然地靠坐在自己的桌岸边,听着琴声扰动,水波不止。

无力施为,还能如何做?

韩王最终是下了决定,韩国他要保全,也只有这一路可选。

“去。”

他拿起桌案上的一份竹简,递了出去。

回秦的文简他其实早已备好,备了两份。

如今的情况,看来另一份是用不到了。

“将此文简交予秦国贵使。”

“顺便,把我的长矛取来,听闻陷阵领将擅使长矛,就将那长矛送与他,让他在秦王面前对韩照顾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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