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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旁的酒壶,往酒樽中自己给自己酌上了一杯。

悠悠地抬起手中的酒樽,对月高举。

父王,这便算是我给你送行了……

您为这天下,征战了一辈子,您说您,为了什么呢?

“一场人去楼空罢了。”

说着,对着那凉淡的月色,摊手一敬。

酒樽微倾,清冽的酒液从中倒出,溅在地上。

几滴溅上了他的衣袍,打湿了一角。

秦王嬴柱一个人在那苑囿中独坐了许久,没人知道他为何独自留在那,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秘卫禁军,统不得入内,就连嬴子楚,都只能被拦在门边等候。

顾楠已经离开,秦王夜宴已经过了,后面的宫中守卫,秘卫会接手,用不着她继续在这吹冷风。

等到嬴柱出来,两旁的侍者赶忙迎了上去,将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大王,夜寒,还是早些回宫好些。”

一个内官在旁小声的说道。

嬴柱摸了一把自己斑白的胡子,淡淡点头。

声音有点无力,看来也是已经累了。

“也好,回去吧。”

正准备移驾。

一个人走了上来。

是嬴子楚。

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衣袍,恭敬地走到嬴柱面前。

“父王。”

嬴柱脸上微笑。

“子楚,为何还未归去?”

“今夜宴上有恙,父王还未回宫,子楚不敢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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