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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心中所想什么,顾楠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想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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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咸阳熙攘的街市,人群变得稀散。

顾楠穿着一身擦净的甲衣,只有披风上还沾着些许一时洗不干净的血褐色。

宫中的路如同曾经和师傅一起走过的那般宽敞。

守卫说,秦王在偏殿等她去。

将不情愿的黑哥交给了他,独自一人走进了宫殿。

宫殿中空无一人,或许是秦王早就已经挥散了。

就连本该站在门侧的贴身宦官都不在这站着。

偏殿不小,顾楠一直走到殿门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在殿门前停下了脚步。

“来了?”秦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和年前相比却是更加苍老了几分。

“呵呵,进来吧。”

“是。”甚至没有人上前收缴顾楠的佩剑。

顾楠挎着腰中无格,径直走进了大殿。

秦王一个人独自坐在殿中,出奇的是,他没有穿着那王袍,也没有穿那日常出行的金边黑袍。

披在他身上的不过就是一件普通的布袍,没有一个王驾该有的一点配绣和仪装。

“顾楠拜见大王。”上前行礼。

嬴稷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加深邃。

“莫行礼了,宫中四下我都已经挥退,此番叫你来,寡人是你长辈。”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楠。

挑着眉头:“你待你那师傅如何,待寡人如何,莫忘了,你的内息述说还是寡人教的,寡人算你半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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