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哥,这是我家库房里?年岁最长的人参!还有灵芝!”
“淞哥!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我们一起玩吧!”
“这是我家中孤本,我特意寻来与你一起看。”
楚淞君迟疑地接过。
他们不是才认识吗?
之前出画后还是一副缓不过神?来的样子,连眼?睛都不与他对视。
现在倒是热情如火扑脸而来。
礼物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与影子里?的朋友们送来的礼物相差无几。
谢静和轻咳两声:“淞君,此为吾手抄的心?得,希望能够帮上你。”
心?得?
打?开一瞧,只见?其中记载着一项“请祖”密法,能靠着先祖占卜祸福吉凶。
这种东西,只可能是谢氏珍藏,而心?得一说,则更像是谢静和为了回避自己所做所为,有偷盗典籍赠与外人之嫌的说法。
楚淞君一愣。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目光灼灼的谢静和。
这是可以?给他的吗?
他们家是不对付,对吧?
谢静和笑眯眯道:“我父协助楚大人侦破画卷案,归家时与我说最是赞赏楚大人的能力,淞君,我听着听着,倒也起了兴趣,你能否单独与我讲一讲?”
这应不是谢静和的错觉,楚淞君年龄虽小?,却有一颗擅长关照别人的心?。
其余人:?
不是,谁不知道你父和楚秉天出了名的争锋相对?
楚淞君点了点头。
楚家身为大理寺卿,最厉害的,最容易积累经验的,也就是法医与审讯这两项了,或者一些探案技巧。
谢静和送了如此一份大礼。
他又有何不能与他讲。
谢静和得意地挑了挑眉。
其余人:!
“那个淞哥!我们也很感兴趣!我们这里?也有心?得!”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不大,细长的雨线如同落下来的毛虫。
楚秉天慢条斯理地将窗棱合上,将窗内的一切血腥隔绝。
楚秉天探出手,慢条斯理地掐灭线香。
转身,他温和地笑道:“温韶?”
对面的女人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是我。”
“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要事,如何找上温韶的门?还带了这般大阵仗。”
下了点小?雨,冷风从门外钻进来,落进客栈房中。
大理寺中人守在门边,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女人。
女人有着一张冷艳的脸,丹凤眼?,剑眉,嘴唇微丰,带着点密林深处的野性。
她身着西洲服饰,脖颈上却穿戴着南州特色的银饰,颇有种不伦不类之感。
楚秉天看着女人脚下挣扎不休的蠕虫:“猫缘何找上老鼠,本官就缘何找上你。”
那些虫子虫身或黑或紫,足肢抽搐,软体的虫蜷缩在一堆,散发着药草清香,密密麻麻地掉落于温韶脚边,如同花样繁复的虫地毯。
谢尚书从客房门后拐进来,脸色严肃,楚秉天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他家贵子出事之后,宰了他一顿,他出了一场大血,心?情自然?不佳。
谢尚书瞧此状况,脸面一僵:“南洲蛊女,不在南洲侍奉南洲皇帝,带着一身蛊虫来西洲…….”
他皱着眉头打?量了一遍温韶,提议道:“楚大人,这位女侠显然?是宁折不弯之人,只怕不会轻易交代……”
温韶瞥了眼?谢尚书:“不知温韶到底在西洲犯了什么错处?要让大理寺卿本人前来相邀入狱,温韶乃是良家子,一身正气,遵法守纪。”
她的双眸看回楚秉天:“无论是南州的,还是西洲的。”
“你来西洲做甚?”楚秉天偏头问?道。
温韶答道:“游学。”
楚秉天在温韶房中踱步:“哦?带着一身恶蛊游学?”
温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