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弥原本想下意识推拒,但切换到工资卡准备付款的时候,突然地改主意扫了入会的二维码。
他并不抵触自己的一点点变化,反而有一种雀跃感。
通过与这种旧习惯的对抗,好似能够多几分确信,自己正与晦涩的过往越离越远,直到与其完全割离。
销售递过手提袋,服务得温柔贴心,送客到店门口。
她道:“过几天要下雨了,你出门注意啊。”殷潜没有自驾过来,走出日料店准备去夜店,见贺景延拿出钥匙,便勾肩搭背说自己这回要蹭坐超跑。
“去年见你开的是迈凯伦,怎么换车了?”殷潜问。
“没换。”贺景延道,“那辆也还在,懒得全搬到这边来。”
殷潜笑骂:“操,还是你赚得多。听你意思好像不想来这儿长住?” 贺景延闻言,撩起眼帘微妙地看过来一眼。
“纪弥,你在想什么?”他道。
纪弥眨了眨眼,刚要开口认真解释,并表示自己也可以去附近开一间钟点房。
然而,贺景延拿腔拿调地说:“我总不可能和你睡一张床。”
纪弥:“。”
靠,他明明是避之不及好吗?!纪弥走到桌边,在一个能看清楚电脑屏幕,又不会离上司太近的位置停下。
贺景延打开工作台:“你适应得怎么样?”
几天没见,纪弥俨然融入了总办,上一次见面尚且连人都没认全,这一次已经摸清了运转体系。
每天上班主动跟着秘书们做事,没被布置工作就打杂和旁听。
下班后仔细写日报做好归纳总结,为了跟上这里的办公节奏,周末都没有闲下来过。
此刻被问起状态,他足以条理清晰地回答上手情况。
“之后是我带你,有哪里不懂直接讲,要是遇到兜不住的就上报,我也是直线处理人。”贺景延说。
纪弥点头,现在就有问题:“我的工作是每周排单吗?”唯一令长辈头疼的事情,就是他自己主意太大,甩手家产懒得继承,固执地做了他们没法理解的游戏行业。
好在他就算脱离家里的资源支持,靠着自身的心智和手腕照样平步青云。
从牙牙学语到成熟稳重,从学业到事业,贺景延总是锋芒毕露的那一个。
人性慕强附势,所以他也往往受捧,去哪里都会被众星拱月地围住。
加上贺景延长得帅,在贺竞南还玩泥巴的时候,兄长就开始收到情书了,从来没有缺过桃花。
只是,贺竞南如今早就换完一轮对象。
而贺景延没谈过一场恋爱。
天生和后天的条件已经是顶配,架不住他能糟蹋。
老房子点不着火,暗送的秋波都没接收,丘比特用箭把他扎穿了都没用。
“聊一聊又浪费不了你多少精力,给自己留条后路吧,指不定哪天薅红包需要别人砍一刀啊?!”
贺竞南不懂他的高冷,再看向申请列表。
“这个男孩子多可爱啊,你是Gay吗?Gay好像都喜欢这一款。”他劝说,“底下的姑娘也很漂亮……”
贺景延随便选了取向,点的是“我想想”,所以男生女生都会给他推一些。
几个人都顶着自拍照,前者白净活泼,元气地朝镜头比了个耶,后者精致优雅,风格很是贵气。
注意到那个姑娘的模样,贺竞南顿感惊艳,酸溜溜地遗憾被选中的不是自己。
贺景延把这两个都拒掉以后,贺竞南忍不住拍桌吐槽。
“你来青楼出家啊?”他发自内心地纳闷。
“我只是看一下软件的外放效果。”贺景延淡淡接茬。
贺竞南在旁边坐了会,觉得和这块石头待着太无聊,没多久便离开房间。
纪弥散步过去,途中时不时看下手机。
在给Jing发送请求的二十分钟后,对方一直显示在线,却并不作应答……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