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挑中的陷害对象很完美,他尚且在为碎裂的骨头生不如死,纪弥已经打了翻身仗。
在回顾的结尾,贺景延作为风波中的总办负责人,简单地写了收尾段。
[正确答案至此公开,希望这类悲剧不要重演。
以及,在这里致以被无辜波及的人员:
通过这次事故,我再次看见大家在工作中表现的专业性,也从配合中感受到了弥足珍贵的信任,虽然这段时间我们并未相见。
谢谢你们选择来互娱做同事,今天大家结束这场风波,未来,相信你们的名字一直出现在耀眼的地方。]
互联网公司的考勤线在十点左右,官方掐着上班的点发,鸿拟的同事们看得津津有味,友商的管理们直呼歹毒。
被卷入的绩效主管没被停职,看完大老板的发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虽然他用了们这个后缀,但怎么好像没有在和我说话……”主管凝噎。
另外一边,纪弥清闲地窝在沙发上,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闻言,他用手梳了梳略微蓬乱的头发,低头看到自己的睡衣,又急忙去换上得体衣服。
打开门,贺竞南灿烂道:“邻居,我听说你最近不上班。”
纪弥:“。”
早知道就不换衣服了。
眼看纪弥装都不装,表情变得郁闷起来,贺竞南也很受伤。
不过,他眼尖地问:“你在家打扮得还挺隆重,听说你们程序员都喜欢衬衫啊?”
“不要刻板印象。”纪弥潦草道,再问,“请问你是有哪里需要我帮忙吗?还是有别的事要说?”
贺竞南道:“我哥说你最近歇了,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点外卖。”
“你哥?”纪弥愣住。
贺竞南道:“对啊,贺景延是我堂哥。”
尽管纪弥早有猜测,但最近忙着上班,没与贺竞南见过面,这事也就被抛到脑后没去确认。“好像地暖开得太热了,你也出来喝冷饮。”他说。
贺景延很不配合地回答:“温度没有调整过,小纪老师,你今天觉得热?”
感觉到对方很好奇地打量自己,纪弥硬着头皮接话。
“唔,可能我穿得比较多,不像某个人刚从浴缸里出来。”
贺景延嗤笑:“在卧室里忙着干嘛呢,那么晚还没洗澡?”
纪弥随口扯淡:“我在潜心学习。”
“什么知识看得你口渴,我也想看看。”贺景延逗他,“回头发我一份可以么?”
纪弥硬着头皮道:“还在调查阶段,恕不对外公开。”
尽管两人已经同居了一段,可很少大晚上凑一块,要不然两个人都是整整齐齐穿着长袖睡衣。
眼前,贺景延的脖颈上还有水珠,衣服的系带只是潦草打了个结,看起来有些松垮。
话音落下,他习惯性想去探个究竟。
但扭头过去,又觉得不对,自己总不能把耳朵贴对方身上。
再对上贺景延狡黠的视线,纪弥怀疑上当受骗。
他咬牙道:“怎么办呢?这儿又没有助听器,赶紧找个老板娘给你检查吧!”
看到纪弥迟疑,贺竞南以为他不信,立即开始提供证据。
“他网恋头像都是我拍的呢,我的摄影水平可好了,你要原图吗?我有带头的那种。”
纪弥:“……”
听到这件事就无语,他有些懊恼地准备把贺竞南关去门外。
动作到一半,纪弥又停住,重新敞开了门。
贺竞南满头雾水地站在外面,听到纪弥支支吾吾地说:“……要。”
真相大白,鲍海青从欺骗同事到忽悠网友,期间利用了多少善心,这下变成愤怒加倍反噬到了自身。
或许他还躺在病床上,做着嫁祸提现的白日梦。
或许他的父母已经与他坦白,所有的牺牲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想靠投机摆脱坐班拿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