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直在大厅闹说要找他儿子周雁轻,上次你来领那个小青年的时候登记过名字,我就记住你了。”
周雁轻甩脱了周邦的手,向保安道了谢以后领着周邦在附近的一家小面馆坐了下来。
“冲冲,爸爸表现好,提前两年出狱了。”周邦局促地搓着双手。
周邦今年才五十岁,两鬓却已斑白,看起来六十岁都不止。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耷拉着,眼球浑浊,邪恶的欲望耗尽了他的精气神,即便是经过了八年的劳改,在他身上仍旧看不到一丝正气。
“不要叫我小名。”周雁轻沉默半晌,冷冷地回了一句。
周邦愣了一下,又满脸堆笑:“行,行,现在大了,是不该叫小名了,对吧儿子。”
他躬着背缩着脖子,再配上那谄媚的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周雁轻又说:“也不要叫我儿子,叫我名字就行。”
周邦自知这儿子恨他恨透顶了,所以一路上都在伏低做小,可是被这么连呛了几次,他的暴脾气便有些控制不住。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他还是忍住了,把桌上的花生米往周雁轻面前推了推,问道:“我半个月前就出狱了,你怎么不去接我?还有最近这个月你怎么没去给我送钱,我过得紧巴巴的,牙膏都买不起了。”
“忙。”周雁轻言简意赅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