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急速涌向大脑,身体机能的反常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
夜晚、玫瑰、视线和交缠的呼吸,这些细枝末节的动向昭示着一个少年隐秘的心事即将被揭开,而黑暗给了他不计后果的决断。
他那样直白的眼神,像夹在扉页里一首羞赧的情诗。
盛愿唇瓣翕动,发出了一点如同树叶沙响的声音:“舅舅,我……”
“先生,歌剧已经结束,是否需要为您开灯?”
剧院经理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想来刚刚的“咚咚”声,他也有做贡献。
“不要开灯!”盛愿着急的说,抓着男人的衣襟,“舅舅,不要开灯!”
他不想被舅舅看见自己现在的脸。
牧霄夺依然保持将他半抱入怀的姿势,闻言,一言不发的侧目扫去一眼。
“哎哎、好,您要是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我就行……”
经理被先生不怒自威的眼神惊到,立时堆起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快步离开。
冲动过后是无穷无尽的疲惫,盛愿呆滞的喘息,虚脱一般松开了手中紧攥的布料,而后错身离开男人的臂弯。
他的眼底如同一片死灰,刻在基因里的胆小自卑如龙卷风过境一般,瞬间将他的心脏夷为了平地。
他想,自己此生大概都不会拥有这份勇气了。
这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因果。
“……对不起舅舅,把您的衣服都攥皱了。”
盛愿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抬手抚平那一小片布料,以此掩饰刚才的越界。
牧霄夺显然没放在心上,锋利的五官柔和些许,揽过他单薄的背,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轻声安抚道:“怪我,忘了我们阿愿胆子小,不禁吓,这次就原谅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