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我会再来……带着退婚协议一起。”
说完,他转身离开。
“盛愿——”
牧峋抬脚追出去,却在望见那辆停靠在门口的车时,蓦然停住了脚步。
盛愿没有上任何人的车,而是是抱着伤痕累累的月牙船,独自走进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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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周,盛愿过得并不太平。
他感觉自己好像生病了。
头总是痛得厉害,右耳听力持续下降,终于恶化到无法听见任何声音的程度。除此以外,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高烧。
起初,他以为是最近太忙没睡好,加上那晚淋了雨的缘故。
直到某天,他一如既往的去棚里录音,站在话筒前,猛然间发现自己无法看清剧本上的台词,连耳机里的声音也听不到。
他的眼前阵阵发黑,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摔倒在地。
最后的记忆,是向笙推门闯进来,跪在地上给他掐人中,有人在打电话,还有许多人在疯狂呼唤他的名字……
无序的声音仿佛化作了无数条扑棱棱的带子钻进他的耳中,他从未感觉世界这样吵闹过。
他不堪忍受的闭上眼,下一秒,没了意识。
从医院醒来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宋秉辰和陆听夕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盛愿出事的这十几个小时,没有任何一个家人曾联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