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愿?”
“……”
直到被冰凉的指骨碰了碰后颈, 盛愿才陡然间回神, 迟钝的微微仰颈, 懵然眨眼, “嗯?你说什么?”
“该量体温了。”
“……哦。”
盛愿慢吞吞的从华臻手中接过温度计,膝盖上的书随动作滑落,摊开在地, 被风吹过几页。
华臻将书捡起, 随手拍了拍书脊的灰,“《荆棘鸟》, 看到多少页了?”
盛愿摇头说不知道,其实,书里讲了什么故事他也不知道。
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化作一条流逝的光带从他脑中闪过,没留下半分痕迹。
华臻低眸注视他,半晌,无声叹气。
自从那个女孩在盛愿面前跳楼自杀后,他便一直是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大概是吓得不轻,后面断断续续发了几场高烧,吃多少吐多少,全靠营养液续命,苍白的手背青紫斑驳,整个人瘦得像一缕风。
更为糟糕的是如今先生下落不明,缺少恋人陪伴的盛愿似乎更加焦虑不安,性格肉眼可见变得孤僻。
众人对此束手无策,除了自我疗愈,似乎再找不到抚慰他的方法。
“华臻哥哥……”
华臻有些意外盛愿会主动和他搭话,欣然道:“嗯,怎么了?”
盛愿淡声问:“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吗?我想和朋友们聊聊天,这么多天联系不上我的话,他们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