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抖着声音说,“我只是不喜欢你,就像你也不喜欢我一样……”

“我——”

堪堪漏出一个字节,牧峋便迅速收回声音。

他确实亲口说过,他不喜欢盛愿,这无可否认。

牧峋也察觉了自己今晚的反常,他没来由的感到焦躁。

他松开盛愿,独自走到一边吹风。

他深深呼吸着潮湿的夜风,血液里那丁点酒精也被风打碎。他逐渐冷静下来,想起刚才的事,恨不得反手抽自己一巴掌。

他姓牧,是牧家的大少爷,背后是势力庞大的家族,那是他荣华富贵一生的靠山。

盛愿,他只是一个破败家族的私生子。

抛开这些不谈,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聋子?

那是不被他允许和接受的。

欧式长廊的尽头,两扇紧闭的白色大门中传出沉湎的古典乐音,是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

节拍一摇一摆,所有藏在这个不眠夜里的龌龊和彷徨,就在这样摇摆不定中,被黑白色船桨划上了岸。

盛愿用力用袖子蹭着耳垂和面颊,被那人唇片碰到的地方,都让他觉得肮脏。

再次抬眼时,他已经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默契的和牧峋一起忘记了几分钟前的事。

他没做片刻停留,匆匆掠过牧峋身侧,脚步没停,却忽然传来一股力道扯住了他的手腕。

“我让司机送你。”牧峋说。

“我自己回去。”盛愿头也不回的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