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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沈怀月是何时巴结上白苏墨的?!
众人面面相觑。
沈怀月本也不是一心攀附的人,早前同白苏墨只说过一句不浅不淡的话,也不知眼下为何要问她,许是,真喜欢她这双耳环?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怀月不好耽误,应道:“清桂坊。”
贵女中便有几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都晓京中头面做得最好的是琉璃坊,这回是太后寿辰和中秋宫宴撞一处去了,普通官宦人家的单子琉璃坊根本都不会接,这鸿胪寺少卿便是这所谓的普通官宦人家。所以,是琉璃坊没有做,这才去寻了清桂坊的!
沈怀月垂眸。
白苏墨便笑:“早前倒是不知道清桂坊的手工这般好的,可能同我说说是哪个师傅的手艺?”
白苏墨这话一出,周遭便都楞了。
内侍官果真道:“沈小姐请一道来吧。”
太后要见白苏墨,总不好让她二人在此处将清桂坊的来龙去脉都问清楚再入这中门,那也只有让她二人一边走一边说。
内侍官对这沈怀月并无多少印象,但傻子也知晓白苏墨这是在帮衬沈怀月啊!
今日是太后寿辰,太后殿中定然来许多人,这大多都是奔着在太后面前露脸去的。白苏墨这样的自是不必说了,可像沈怀月这样家世的,兴许太后她老人家都记不住,也对不上号,更勿说露面了,这一整日怕都要呆在角落里。
可她若同白苏墨一处就不同了,就说眼下吧,便早这身后许多人进去,又同白苏墨一起,兴许还能同太后说得上几句话的,那日后在太后面前这身份便不同了。
内侍官心知肚明。
这旁的贵女心中也嫉妒得很!
沈怀月倒是迟疑了一分,可见白苏墨笑笑,内侍官又在催,不去便才是托大了。遂才上了前,同白苏墨一道,这盘查处便像走马观花似的,片刻就放二人入了中门。
太后身边的内侍官相迎,盘查处无非做了个样子,谁也不愿得罪太后和国公爷不是?
于是中门外的一众贵女眼中皆是羡慕之色,也不知这莫不起眼的沈怀月是交了什么好运!
内侍官在前,白苏墨同沈怀月在后。
“你为何要帮我?”沈怀月问。
看来这沈怀月并不是个糊涂的,白苏墨笑笑:“你人好啊。”
沈怀月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白苏墨又道:“我是真想问问你的耳环是哪个师傅做的……”
如此,沈怀月的尴尬忽得少了几分:“你若不嫌弃,我晚些让人做一对,给你送来?”沈怀月试探着看她,心里也想着这样一双耳环,白苏墨不一定能看上眼。
白苏墨却颔首:“好呀,那你这人情我先欠着,改日再还。”
沈怀月愣了愣,既而笑笑。
白苏墨是国公爷的孙女,是京中贵女里最尊贵的一个,平日里少有见过她同顾淼儿和许雅之外的人在一处过,却没想到她也待人亲厚。
沈怀月心中有些发怵,她从未在太后面前说过话,可会失了礼数?
白苏墨却似恰好道起一般:“对了,你别怕,太后人很随和,她若问你话,你应便是了。还有,太后人和善,尤其喜欢笑的姑娘。”
沈怀月感激一瞥。
两人都笑了起来,结伴往太后的凤暖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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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男宾处。
这一路走来,不少人都见了国公爷带了白苏墨同苏晋元一处。
等入了中门,在偏厅外的花苑候着时,也就三三五五都在议论此事。今日已听不少人都在说起此事,但因得都不知晓苏晋元姓甚名谁,是从何处忽然冒出来的,便都在相互打听底细。
言语间时有轻蔑。
许金祥正同沐敬亭一处,自是没有参与。
沐敬亭离京三年,并不想引人注目,此番来得便早,没有同国公爷几人遇见。而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