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看向褚逢程,褚逢程眼中亦投来感激的目光,白苏墨权当不知。
褚逢程适时道:“不打扰你们二人说话,我晚些再来。”
言罢,也不给沐敬亭开口的机会,朝沐敬亭略行了拱手礼,又朝白苏墨点头致意,便按紧了腰间上的佩刀出了偏厅去。
白苏墨见沐敬亭眉头皱起,心头有些摸不透沐敬亭是否还会拦下褚逢程,但见沐敬亭目送褚逢程的背影出了偏厅却没有想拦,白苏墨心中才长舒了口气。
她竟会帮着褚逢程堵沐敬亭的口。
若是放在从前,她定然想不到。
白苏墨收回思绪,刚抬眸看向沐敬亭,却见沐敬亭一直在看她,亦不知看了多久。
“敬……”她刚开口,沐敬亭打断,“既有身孕在,久站做什么?坐。”
白苏墨从善如流。
只是刚落座,才反应过来他话中有话。
果真,白苏墨还未开口,沐敬亭便道:“在厅外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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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谁好谁坏吧
立场不同
下章帮沐敬亭鼎个锅盖
第189章 兄妹之间
白苏墨错愕看他。
他都知道?
沐敬亭低眉饮茶, 面色平静, 没有看她。
白苏墨忽然想起,仿佛从小时候起, 她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
“听你在同褚逢程说军中事情,等了一会儿才进来。”白苏墨应声。
沐敬亭放下茶盏,依旧平静道:“那你进来得正是时候。”
白苏墨噎住。
从小到大, 她并非没有见过沐敬亭动怒, 沐敬亭虽待她比旁人都好,但亦有同她置气的时候,也如当下一般, 面色平常,语气波澜不惊,用词简练到多一个字都没有。
白苏墨知晓沐敬亭应当猜到她方才是有意入内打断的。
意图是与褚逢程解围。
方才针锋相对的场景,她与褚逢程解围, 沐敬亭要么噤声,要么连她颜面一起拂了。
沐敬亭默不作声选择了前者。
白苏墨知晓他心中动怒,只是未曾明显显露。
白苏墨忽得想起很早之前, 沐敬亭同她置过最长的一场气有三日,那时虽然也在国公府遇见他, 但他不怎么说话,连看都不看她。
后来连爷爷都看出他俩在闹别扭,问她, 她也不怎么吱声。但爷爷却笃定, 你若不是做错事, 敬亭如何会同你置气。她哑然,沐敬亭同她置气是因为长平郡王的侄孙女在背后讥讽她是小聋子,还是个爷爷不要,扔在母亲娘家好几年的小聋子,如今回了京中就野鸡变凤凰了。
长平郡王的侄孙女初到京中不久,还不知道她懂唇语,图一时嘴快,她听见了,也权当没听见,因为长平郡王的侄孙女很会踢蹴鞠。
她小时候在苏府,有一群小姐妹可以踢蹴鞠,虽然不怎么会,但跟着跑还是欢喜的。可回到京中,除却顾淼儿活波些,许雅文雅,还有那时同她要好的太傅府的陈娇更是手不可拎,她就是想踢场蹴鞠罢了。
反正那长平郡王的侄孙女也在京中呆不久,她同她计较做什么,还不如好好踢场蹴鞠。
后来此事许雅说与了沐敬亭听。
再后来,长平郡王的侄孙女就哭着来了国公府向她道歉,后来,这场蹴鞠她还是没有踢上。
她心头有些恼火。
她本就听不见是事实,嘴长在人身上,这京中日日都有人说她耳朵听不见的,她还能日日都去找人家麻烦?找人家麻烦便是找自己麻烦。
她就想踢场蹴鞠罢了。
这下好了,京中都知晓长平郡王的侄孙女在背后说了她的坏话,第二日就哭着来国公府道歉,当日就被赶出了京中。
外祖母常说,只要姑娘多的地方,免不了是非也多。
闺中的是非,都不算大是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