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实在可以!
许金祥忍不住朗声笑了笑,也干脆拎着酒壶仰首饮了好几大口,等酒坛放下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断断续续道:“钱誉……我今日才大有同你相见恨晚之意……嗝~……若早前知晓你是这样的人,我便不同你在骑射大会上大打一场了。”
得罪了白苏墨与夏秋末,还落了一身欺凌旁人的恶名!
钱誉还未开口,他却似忽然想起一般,皱着眉头道:”说来,还未问过你那骑射之术是在何处学的?还有那面角弓,我事后问过了,那穿透力绝非一日之功,钱誉,你到底是什么人?“
言罢,他已双眸微拢,好似想看穿他一般。
钱誉却笑笑,淡然应道:“如假包换,燕韩商人。”
四两拨千斤。
只是话音刚落,他已举起酒坛,至于身前。
许金祥哈哈大笑两声,遂也会意,伸手拿起酒坛,同他身前的酒坛一碰。
沉闷中带着清脆的碰坛声响起,许金祥又道:“先饮了这两坛,最后再回那第三杯’三杯倒‘。”
钱誉应道:“却之不恭。“
……
待得苑外凉亭处传来不知第几次碰坛声,尹玉又跑回外阁间中惟妙惟肖传话道:“又换了一坛了,姑爷让肖唐又带人取酒去了。”
宝澶叹道:“这都第三坛了。”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都朝小榻上的白苏墨和夏秋末看去。
早前在京中的时候,两人就要好,有时亦会在一处促膝长谈,如今隔了两月的路程,白苏墨又才将新婚,两人在一处抱膝坐着,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白苏墨微微伸头,透过窗户打量了一眼,笑道:“不妨事。”
得了她的话,尹玉和宝澶才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夏秋末也顺势望了出去:“他们二人,酒量竟如此好。”
白苏墨却笑:“能憋住才好。”
夏秋末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
果真,稍许,尹玉又折了回来,尴尬道:“中途小歇了。”
白苏墨和夏秋末相视一笑,而后是纷纷捧腹。
尹玉自是摸不着头脑。
可这屋中的笑声却传了出来。
许金祥微怔。
稍许,心中才想,似是许久没有听到有人如此笑过了。想起早起她说要来燕韩的时候,他还极力阻拦过,原来,他才是杞人忧天,苦大仇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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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过后,白苏墨听到外阁间帘栊撩起的声音。
果真,是钱誉回来了。
秋末与许金祥今日才到,舟车劳顿,她让秋末先歇下,明后两日有的是时日一处。
不紧这一日来。
”还未睡?“他是见她倚在床榻一侧看书。
她睡前惯来有点盏夜灯看书入睡的习惯,眼下,见到他入内,白苏墨顺手将书放在一侧,轻声应道:“等你。”
钱誉笑了笑,一面松了松衣领,一面上前。
酒意夹杂着男子气息上前,一双眼睛目光停留在她跟前,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双手挂在他颈后,“让我猜猜,许金祥从苍月一路风.尘仆仆,路上颠簸了整整两月,今日才到京中。你说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呼一番,替他接风洗尘,可钱老板,你平日待客最懂体恤旁人,这次怎么还灌人家酒灌到这个时候才作罢?嗯?”
许金祥是不知道他酒量,但早前在骄城,他为了同她一道去麓山,饮了一宿的酒。
今日连他珍藏了许久的’三杯倒‘都用上了。
他就是有意灌某人的。
钱誉嘴角勾了勾,少见的邪.魅.笑笑:“我是有意灌醉他的。”
她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他一手继续松了松衣领,一手揽紧她,口中念念有词:“当日骑射大会,他却费尽心思处处针对,恨不得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解恨,但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