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帷幔内喘息声此起彼伏,苏扶楹微张着肿胀的红唇,额头抵在男子的胸口前,努力的呼吸。
陆凌云好笑地勾了勾唇,单手轻拍着她的背脊,替她顺着气息。
另一只手覆在女孩攥着他衣领的手上,他的手很大,一只就能够将苏扶楹的两只都包住。
捏在手掌中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她的关节,像按摩似得。
“明日若赵奉仪传你,你不必去。我给你的药膏每日三次,不可落下。”
苏扶楹闻言一愣,从男子的怀中抬起头,问道:
“殿下知道白日的事情?那为何今夜还不留在赵奉仪的屋中?莫不是故意要给我招仇恨?”
“唔!”
陆凌云弹了下苏扶楹的额头,沉声反问:
“孤在你心中就这般心胸狭隘?”
苏扶楹哼了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殿下自然不会,是我小肚鸡肠,我还记着殿下白日将我扔在院落呢,我的膝盖到现在都还痛呢!”
男子揉女孩手掌的动作顿了顿,没一会儿就松开,移到下头,捞过女孩的大腿。
抓着她的腿抬到自己的小腹前,又轻又柔地揉着她的膝盖。
被抓住的位置着实有些难以言说,苏扶楹的脸颊又开始升温。
但她又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又被这男人抓着一顿乱啃。
陆凌云按摩的动作很有技巧,避着苏扶楹青紫的位置,连力道也恰到好处。
苏扶楹觉得舒服,这会儿倒是忘了她不过是个小小的更衣,理直气壮地享受着当今太子替她按摩。
“殿下。”
“嗯?”
“你今夜为何不直接与赵奉仪圆房?”
陆凌云:……
这女子说话确实有些大胆。
“你以为我的药是谁下的?”陆凌云睨了她一眼,冷声道,“赵柔她乱了规矩。”
苏扶楹倒吸一口气。
她没想到赵柔这女人为了睡到陆凌云连禁药都敢用!
在南国,不管是后宫还是朝臣内宅,哪怕是春色阁那样的地方都不允许使用禁药,这要是被官差发现是要下狱的。
苏扶楹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憋了句:“男色误人啊。”
话音刚落,膝盖上一痛。
陆凌云松开了女孩的腿,躺正了身子:“睡觉,不得再小声说孤的坏话。”
“噢。”苏扶楹哪敢让陆凌云继续,听话地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少女呼出的气息轻缓,恰好落在陆凌云的脖颈。
脖子上的肌肤被激起细小颗粒,那股酥麻的感觉直冲头顶。
寂静无声的深夜中,苏扶楹的呼吸声落在陆凌云的耳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自觉,二人的呼吸变得同频。
有些热。
陆凌云掀了被子。
他也不懂自己方才为何不直接要了苏扶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冲动要吞没全部的理智。
但看到她红润的眼眸,又回过神。
还是不要让无辜的女子牵扯进他的计划,这两次于她而言已经是极不公平的了。
月色掩入云层,等天光刺穿黑夜,京城中风起云涌。
陆凌云的太子之位,被废了。
赵柔父亲得知女儿受了委屈,心疼的不行,在朝堂上联合了众朝臣逼着圣上废了陆凌云。
以当今太子无后为由,身残难堪南国重任,一通言论下来,陆凌云成了废太子,而二皇子陆凌澈成了被拥护的新太子。
这天,
陆凌云被阿布推着轮椅回了东宫,偌大的院子站了好些人。
最前头站着的就是赵奉仪。
她身侧的丫鬟已经将行囊都收拾好了,将一纸和离书扔到陆凌云跟前,纸张恰好落在男子脚下,低头就能瞧见。
女子高扬着脑袋,嚣张蛮横地说道:“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