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骁儿你莫不是忘了哀家亦是你娘亲!”
太后着实觉得好笑,谢云骁从小就养在她跟前,他扯谎时右手便不自然地要抓握什么,此刻更是恨不得要将她宫中的杯盏都捏碎了,还嘴硬说不是。
“从前哀家见过苏夫人多次,今日那昭美人与已故的苏夫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况且哀家听闻,苏太傅之女嫁于许侍郎,前段日子遭遇山匪不慎坠崖而亡,隔天咱们宫里就多了个和她长得一样的昭美人。嘶……还是说天地竟有这般凑巧的事,毫无相关的两个人能长得一模一样?”
谢云骁见瞒不下去,索性点头认下:“是,她就是苏太傅的独女,苏扶楹。”
‘啪!’
太后将手中的佛珠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慈祥的面容上此刻也染上了怒意:
“荒唐!她可是朝臣之妻!你怎么擅自夺来!还有那女子,方才哀家还觉得她老实本分,没成想也是个不懂礼数的!”
“哀家现在就派人去把那妖女抓来赐死!来人……”
“且慢”
谢云骁嚯得站起身,挥臂让进来的宫女退下。
他急得快走了几步,解释道:“母后何不听听朕如何想的?不是她勾引朕,亦不是朕强取豪夺,是许家人太过放肆,私下找人意图毁她清白。”
“苏太傅已走,夫家要逼死她,她一人在京中除了护国公的姨母,便再无人依靠。”
“是朕先对她动了私念,朕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一女子身上不犯隐疾,未闻到恶臭,母后,您要怪就怪朕!”
谢云骁字字情真意切,他知晓太后并非铁石心肠之人,知道苏扶楹经历的一切一定会体谅。
果不其然,太后听到他对此女子这般不同,眼底的狠厉已经有了松动。
骁儿从小就不近女色,便是进了后宫也只是与嫔妃见一面便离去,所以迄今为止宫中无子嗣,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特别。
倒是让太后瞧见了子嗣的希望,现阶段,确实没有什么比让陛下有个自己的孩子更重要。
但又想到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骁儿,她嫁过人,皇室子弟怎可有他人血脉,若被朝臣知晓岂不是乱了套!”
“母后。她没有。”谢云骁说到此颇有些自豪,“她干干净净,从她嫁入许府许从城就没有碰过她,之后朕日日都派金一在许府观察,那许从城压根就在她的院落中过夜过。”
太后:……
她第一次用鄙夷的目光看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夜夜派暗卫蹲守别人的妻子,这是一个帝王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嘛?!
“母后!”谢云骁扑通一下跪在了太后跟前,把太后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甚!骁儿,你乃一国之君!”
“母后,朕长这么大从来求过您何事,扶楹与我而言真的不一般,她与别的女子都不同,您别为难她,成吗?”
太后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因为谢云骁的举动变得再次沉重。
能让一个帝王下跪的女人,终究是个祸患。
可谢云骁依旧满眼希冀地看着她,再加上如果这女子能够治好骁儿不亲近女子的隐疾,也未尝不可。
“你先起来,为女子下跪,成何体统!”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她一世英名怎么生出这么个孩子,“先留着吧,你自己看好了,若是被朝臣知晓,到时候别说是哀家,就算你是一国之君也够被上奏的折子骂得狗血淋头!”
谢云骁嘿嘿一笑,立马站起身,扶着太后坐下,倒满茶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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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外。
以净贵妃为首的几位嫔妃等候在门口,见苏扶楹一人出来,净贵妃朝躲在身后的海贵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了然地停下脚步故意落后苏扶楹几步。
“昭美人,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
苏扶楹不欲起争执,正要朝净贵妃行屈膝礼,膝盖便被石子击中,双腿一麻要瞅着就要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