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碍于情形,深深地看了眼二皇子。
后者挺直肩背跪下,郑重地行了君臣大礼。
“父皇,儿臣绝不可能做出伤害大哥之事,奈何今日种种全都指向儿臣,儿臣自请入狱,以证清白。”
二皇妃见状,拉着身侧的静安公主一块跪在二皇子身后。
“儿臣愿跟着二皇子,一同入狱!”
皇后痛心地看着二皇子一家,奈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说得,等到大理寺查清始末,再……”
“不用这么麻烦。”
忽得,
谢安玉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缓慢那袖口擦拭着,银刃泛着冷光,锋利的刀尖直接插入了那名宫女的手背。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又是一惊。
宫宴何时允诺人带刀?!
“玉儿!不能胡来!”
皇后当真是怕了,怕谢安玉又和上次对付高月那样,直接挖了着宫女的眼珠子。
“放心,死不了。”
谢安玉转着手中的刀柄,静谧的大殿中甚至能够听到刀刃搅动血肉的簌簌声。
这模样,当真配得上煞罗二字。
楚贵妃正惶恐不安地看着,面上却故作镇定。
尔后,
谢安玉猛地转过头,举着刀便擦过距离楚贵妃不过一毫的发丝。
那一缕碎发无声地掉落在楚贵妃的肩头,却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吓得她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楚贵妃今日好生奇怪,你何时对本皇子还有皇妃这般热络了?”
谢安玉对上楚贵妃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多谢啊。”
这声谢,透着十成的寒意。
“不、不必如此客气。”
楚贵妃被吓得够呛,刚刚那一瞬间,她分明瞧见了谢安玉眼中的杀意,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那刀便能划破她的脖颈,命殒当场。
更可怕的是,她连谢安玉何时到她跟前的,她都不知道。
“我劝你不要说谎,你若再不说实话,我不介意让你家中父母也尝尝这刀刃的滋味。”
谢安玉声音冰冷,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大皇子这是要屈打成招,严刑逼供嘛!”楚贵妃听出了男子口中的威胁,高声质问。
“是又如何?管用就好。”
谢安玉将刀上的血液一点点擦拭干净,残忍地看向宫女,一字一句说道:“她应该感到万幸,阿楹和她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否则她现在早就该去见阎王了。”
宫女咬着牙,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她偷偷的朝定安侯的位置看去。
只见坐在席位上的定安侯无声地动着嘴唇,看那嘴型像是说了父母二字。
宫女紧咬牙关,依旧坚持道:
“就是二皇子!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就是他指使的我!奴婢没有撒谎!”
谢安玉顺着宫女的视线转过头,那一片位置的朝臣纷纷如临大敌。
谢安玉依次从那些人的脸上扫过,观察着他们细微的神态。
唯独在看到定安侯的时候,多停留了半晌。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日这件事与定安侯脱不了干系。
依照定安侯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如今自己成了大皇子,他定每日担惊受怕,生怕自己有一日会突然发难他们家。
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如今这宫中与皇后最不对付的便是楚贵妃。
若能说服楚贵妃,买通一个小宫女,再找到这位宫女的家人作为威胁,这件事并不难。
可这些全都是谢安玉的猜测,如今没有证据,随意指认定安侯。
宫内几方对峙,等在一侧的护卫迟迟不敢靠近二皇子。
毕竟有谢安玉那煞罗挡在前面。